一句:尊嚴?你不是給那老太監了?還是給那一池紅色胭脂水了?
裡頭,正是火熱,聞柒問了:“不滿意?”
聞柒大手一揮:“改日讓我家閉月給你瞧瞧。”
聞柒一扯嗓門:“話說我們家閉月啊,那可是真男人啊,那張小臉長的……嘖嘖嘖,瞧把九章王迷的,那美男裸圖都給掛上了……”
之後,是大燕第一統領的血淚史,林小賤抹一把淚,貼在門上,不厚道地掩嘴笑了,哦,原來九章王與統領大人有一腿啊。
這裡就不得不提聞柒坑蒙拐騙統領大人那一段了。
那是一個夜深人靜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聞某人撲通一聲跳下來蓮池,對著岸上的宓爺皮笑肉不笑:小宓宓,乖乖噠,等著爺來調教你。
那次聞柒游水遁了。
半刻鐘後,蓮池的另一端,一人兒攏著賤溼答答的衣裳,打了個噴嚏:“媽蛋,冷死老孃了。”
隔著蓮池,有一人影,身著戎裝。
聞柒吆喝了一句:“站住!”
是個男子,持劍,只道:“御林軍統燕無吝領奉命巡宮。”
燕無吝?聞柒仔仔細細打量,風一吹來,她打了個哆嗦,想也不想:“你把你的衣服扒了給我。”
統領大人面無表情,紋絲不動。
聞柒擺擺手,笑眯眯:“不用害羞,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見過,在九章王府。”
燕無吝驟然凝眸:“我若在這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
聞柒笑著:“我可是你的恩人,燕修將你不穿衣服的畫像掛在了九章王府的金庫裡,可是我一把火燒了九章王的金庫,那個老變態用一堆金子砌了一堵牆,掛了上百幅美男裸圖,險些刺瞎了老孃的眼,媽的,都舉不起來了,還好玩攻受大戰,那口味可真重,要不是老孃——”
鏗!
話音還未落,劍已出鞘,聞柒溼答答的頭髮落下一縷。劍光籠著的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唯獨眸子森森甚過這嚴冬。
寒冬臘月的,聞柒汗涔涔:“無吝兄臺,咱有話好好說,你的秘密我保證不說出去。”
保證?咱別當真,這廝的保證靠得住,什麼品種的豬都能上樹。
劍尖一轉,直指聞柒,燕無吝道:“我只相信死人不會說出去。”
這位兄臺來真的!
聞柒扯嘴,笑得僵硬:“相逢就是有緣,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瞧著燕無吝面色不改,趕忙說,“你把你的命給我,我把燕修的命給你。”
燕修二字一提——
“鏗!”
劍已經抵在了聞柒咽喉了。
靠,黑燈瞎火的,她也不能攝魂啊,聞柒眸子轉悠了幾圈:“兄臺聖明,那燕修的命自然是不值你的命,不過我剛好有一值錢的玩意呢。”
燕無吝眸光森冷。
傳聞大燕第一統領,不認爹來不認娘,只認自個手裡的劍。
聞柒貓著手,在懷裡掏啊掏,那劍近了近:“兄臺別手抖啊。”眸子一亮,從最裡衣裡掏出個玩意,攤開手,“換你的命如何?”
瑩潤似玉,龍頭虎尾,指環一般,一令龍虎號天下……
劍落下,燕無吝微怔:“你如何知道是我?”
聞柒把轉著手裡那一令天下的玩意,漫不經心的調調:“世人皆捧高踩低,聞國公府一朝落歿,聞人鳳生前何等風光,死後黃土白骨卻悽悽慘慘,大喪之日,出葬之前,靈柩前只燃了三炷香。一炷凌國公,二炷慕老右相,這第三炷香,”笑著看燕無吝,“御前第一統領燕無吝。”
燕無吝一言不發,灼灼相視。
她道:“你與燕修不共戴天,卻忍得私怨入了九章王府弔唁,不若右相、凌國公,表的是久時交情,而你表的是知遇之恩,是鐵骨忠心。”勾唇一笑,聞柒彎彎眸子似月半,字字調笑卻擲地有聲,“你這大燕第一統領,便是那隱匿於世的聞家龍虎軍,我說得可有差錯?”
片刻沉默,燕無吝持劍,雙膝跪地:“龍虎軍第三軍統無吝,參見主子。”
便是對那九五之尊的炎帝,這大燕第一統領也不曾彎下雙膝。
聞柒笑了,上前,扒了男子戎裝外披風:“乖。”
就是那晚,大燕第一統領走上了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不歸路。那就那晚,聞柒披著件男子披風回來拍了拍林小賤的肩說:羞花啊,我給你找了基友,喚閉月,和你是天生絕配……此處省略滔滔不絕。
誒,扯遠了,且說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