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裡竟然明顯閃過了一抹嘲諷之色,彷彿在譏笑二人一般。
那擬人的神情,讓二人心裡是一陣不寒而慄。
蕭逸卻是雙眸微眯,一伸手,再度放出了自己的子午螳螂鉞,與冰蜂王對峙起來。
只是,那冰蜂王看著蕭逸高高馭起的子午螳螂鉞,巨大的複眼中,卻是再度閃過了一抹非常明顯的不屑。
下一秒,毫無徵兆地,冰蜂王肚子一挺,竟從尾部發射出了一蓬寬達數米的冰束出來,直取二人。
那冰束包含著無盡的奇寒,讓三人禁不住同時打了個哆嗦。
蕭逸雙眼微眯,不敢怠慢,把子午螳螂鉞馭到了極致,旋轉著直接迎上了那巨大的冰束。
伴隨著“咔嚓”一聲脆響,那巨大的冰束紮紮實實地被螳螂鉞接了下來,簡直是滴水不漏。
“呼!”薔薇再度以手扶胸,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有完全籲出來,便聽到了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嘎巴嘎巴的聲音。
薔薇心裡大驚,不由得看向了蕭逸的那柄螳螂鉞,可是,下一秒,薔薇卻是臉色劇變,嘴巴更是無聲地張大了。
蕭逸那所向披靡的螳螂鉞,此刻在那巨大冰束的作用下,竟然漸漸地佈滿了一點點的裂紋,那嘎嘎的聲響,正是那裂紋發出的。
那冰蜂王的奇寒冰束,竟然生生地把螳螂鉞凍裂了!
“嘶,這得是什麼樣的奇寒啊”薔薇豁然變色。
“嗚,這可怎麼辦啊?”齊名博一聲哀嚎。
而蕭逸此刻心裡的驚訝,自然是遠勝過二人的。
這子午螳螂鉞,那可是蕭逸花了無數心思在上面的,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冰蜂王的冰束竟然是如此奇寒,竟然一個照面下來,就把螳螂鉞凍裂了。
如此可見,眼前這冰蜂王,著實是個棘手的存在啊。
“快,退出洞口去!”蕭逸眼見著那伴隨了自己良久的螳螂鉞一點點龜裂,心疼難耐的同時,也一聲大喝。若是再不及時退出洞口,那在這冰蜂王熟悉的老巢內,搞不好就要落個被它蹂躪的下場。
薔薇聽了蕭逸這一聲大喝,哪還敢有一刻的耽擱,即刻一把拎起了癱軟的齊名博,大叫一聲“走啦,慫貨”,轉身向後就跑。
可是,沒等跑出兩步,就聽得身後此刻竟又響起了剛才那種熟悉的嗡嗡聲。
薔薇大驚,抬頭一看,卻是嚇得魂飛魄散,在身後不遠處,剛才那些已經敗退的冰蜂們,此刻竟然重整旗鼓,從後面迂迴包抄了過來,而且那陣勢比剛才還要龐大。
顯然,這是石洞內部另有幽徑,而且,這些冰蜂們也很是有靈智,懂得佯裝敗退,更懂得從後包抄,斷人退路。
退路被大力切斷,薔薇心裡立時一片冰涼,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艱難兇險的境地。目睹著腹背受敵的狀況,薔薇是乾著急也沒有辦法,甚至心裡已經在哀嘆,我命休矣。
齊名博更是渾身一抖,險些尿了褲子。
不過,就在二人絕望至極之刻,卻是猛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無匹的劍意。
這劍意正是蕭逸果斷地放棄了那龜裂的螳螂鉞,一拍後腦,放出了他的飛劍。
“金精飛劍?咦?好像還不完全是金精啊?”薔薇身處拍賣行,自然是見多識廣,蕭逸一放出飛劍,薔薇就是一聲驚咦,片刻之後,卻是驚訝欲絕地叫道,“冰晶,是冰晶,那飛劍中竟然還含有冰晶!”
“雙屬性的飛劍?天啊,怎麼可能?一柄飛劍怎麼可能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老天,這是什麼高人,竟然能把截然不同的兩種特性,糅合在一支飛劍當中呢?”薔薇驚訝地一把捂住了嘴巴,震驚地無以復加。
“飛,飛劍?”齊名中的飛劍,一雙眼睛瞪得牛大,心裡的驚駭簡直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他與蕭逸之間,有著什麼樣的天差地別。也終於明白了,蕭逸一路上沒和他一般見識,實在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是完完全全地不屑啊!
而蕭逸此刻卻是無暇理會薔薇和齊名博的心理,高高地馭起了飛劍,向著那巨大的冰蜂王狂猛地襲了過去。
冰蜂王的巨大複眼中,不屑地一瞥,肚子一動,狠狠地又噴出了一幕粗大的奇寒冰束。
蕭逸情急之下,真元狂湧而出,把那金精冰晶兩色飛劍,登時馭到了極致,那寬大無匹,足以攝天動地的劍光,衝著那冰蜂王射出的冰束狂卷而去。
以無形劍氣,抵擋那有形的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