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避免地集中在了蕭逸手中的銀針上,就連餐廳裡的服務員,也都在外圍站在了凳子上,向裡面好奇地張望著,餐廳內一時間完全靜了下來。
可是,大家卻沒有注意,人群外,卻有三個人,坐在位置上,紋絲未動。不是別人,正是楚氏爺孫。
看見大家把蕭逸團團圍住,楚柏楊眼睛裡猛然迸出了一絲難掩的驚喜,向著楚柏淮一努嘴,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柏淮,這真是天賜良機,還不快去?”
“大哥,您就擎好吧!”楚柏淮也是神色詭異激動,鬼鬼祟祟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白色的藥粉,悄然走到了蕭逸的杯子旁,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右手熟練地一抖,便把那包藥粉,一絲不剩地撒落到了蕭逸的酒杯裡,那藥粉瞬間融化於無形!
楚柏淮遙遙地衝著楚柏楊一點頭,也裝模作樣地加入到了圍觀的人群中,只是,那臉上卻是一臉的陰險得意的神情。
而蕭逸這邊,四象針法已經施展開了,一眾中醫眼珠都不肯錯一下地觀摩著,一邊點頭不已,一邊暗自讚歎,大家多數也是用針灸的,卻是萬萬沒想到,這世間竟有人能夠把針技施展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作為“小白鼠”的何文勇此刻卻是臉上見汗,緊皺著眉頭,最後終於似忍不住了一般叫道:“不行,脹,脹的厲害!我感覺好像裡面的氣息要把針頂出來了一般!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就對了,我剛才用的白虎搖頭針法,打通了你阻滯的經脈,這是氣血暢通了的跡象啊。”蕭逸笑著說道,順道就給大家講解了一下這白虎搖頭針法。
眾人無不悉心傾聽,甚至有人拿出了紙筆,細緻地一字不落地記錄下了蕭逸的講解。這可是“四象針法”啊,多少古籍裡反反覆覆地提到過,一提起它的失傳,無數名醫都是扼腕不止的。如今能有幸親眼見到,眾人哪會不認真?
而留針時間到了之後,蕭逸拔出了所有的銀針。
何文勇即刻便站了起來,從左至右,由前至後好好地搖了一圈脖子。竟是再沒有了之前的澀滯之感了,以往一晃脖子就嘎嘎作響的聲音,此刻也奇蹟般地蕩然無存了!
“啊呀,舒服啊!如同新生一般!蕭醫生,您真是神了!”何文勇高聲叫道。
“這麼快就好了?不愧是四象針法啊!蕭醫生不愧是神醫啊!”
“哇,老何,真是被你佔了大便宜了!”眾位圍觀的中醫驚歎蕭逸醫術的同時,也是對何文勇豔羨不已。
何文勇神色激動,卻是停止了晃動脖子的動作,噗通一聲,就雙膝跪倒在蕭逸面前,迫切地說道,“蕭醫生,請您無論如何要傳我這一手,我願意從今天起,即刻關了我的診所,鞍前馬後,跟著蕭醫生您!”
何文勇的舉動把大家弄得驟然一驚,不過,也有那機靈的瞬間都反映了過來,也都隨著何文勇,即刻就要給蕭逸下跪拜師。
蕭逸急忙托起了何文勇,也阻止了其他人下跪,笑著說道:“各位,千萬不要這樣!我此次能來中醫協會,就沒想藏私,我的四象針法,無論誰想學,我都會傾囊相授!”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海城的中醫可是有福了!”中醫們聽了蕭逸的話,簡直就是狂喜不已,即刻就嚷嚷著要報名。
李青山趕忙攔住了狂熱的人們,說道:“我說,各位同仁,這件事兒,事關重大,不急於這一時啊,咱們協會內部一定會有安排的,現在,大家還是都坐好吧,讓蕭逸好好吃頓飯啊!再怎麼交流,也得吃飽肚子不是?”
“是是!”眾人被李青山說的,也是不由得一陣陣臉紅,只顧著向蕭逸請教了,卻是忘了現在還是在飯局上,這真是廢寢忘食了。
蕭逸也知道這都是大家求知若渴,心裡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只有欣喜,被李青山和雷老等人擁著,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來來來,為了咱們今天能見識了蕭逸精妙絕倫的針法,咱們乾一杯!”雷老端起酒杯,大聲領酒!
一眾中醫轟然叫好,齊敬蕭逸。
蕭逸淡笑著端起了酒杯,只是,酒杯到了唇邊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頓。
一旁的楚楚氏爺孫,可是一直以眼角的餘光瞟著蕭逸呢,一見蕭逸的舉動,三個人,三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可千萬不要被他發現才好!”楚柏楊心中默唸,身為百草堂的大當家的,這輩子什麼陣仗沒見過,可是,此刻卻是緊張地簡直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竟暗自祈禱起來。
楚柏淮更是緊張地手心裡滿是冷汗,臉色都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