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阻擊槍殺不掉那頭日本豬,那就親自動手去殺。
儘管型號相同,可是不一樣的槍用起來感覺明顯地不同,比如誤差,每枝槍都會出現誤差,可是又都不一樣,就像人的指紋。如果換了槍,那麼很可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誤差不同而發生偏差,這些差錯可能直接關係到生死存亡。
將狙擊組裝好,張子文便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透過瞄準鏡緊緊地盯著別墅裡那個墓碑,現在的張子文就像是一條等待獵物出現的眼鏡蛇,在恰當的時候給其致命一擊。
狙擊有很多種用法,根據個人xìng格喜好的不同而不同,不過好的狙擊手在準備的時候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冷靜。心無旁騖。狙擊手的一呼一吸,都直接關係著任務能否順利完成、自己的生死存亡。
瞄準鏡是那麼的小,而目標又是那麼地遠,如果不能冷靜下來,那麼結果將是驚人的——殺不目標,反而被對方發現,失去了大好良機,甚至有可能被目標來個反撲。狙擊手的攻擊力是強大的,可是安全xìng卻是最低的。
所以,狙擊手都應該具備壯士斷腕的氣概,殺不了人,就要等著被人殺。所謂不成功便成仁,可能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張子文無疑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冷靜、果斷,哪怕他只是練習了幾天的阻擊,冷靜,意味著他能獲得更好的機會。
果斷,意味著他能選擇恰當的時機出擊,在沒有機會的時候能夠立刻放棄採取其他手段,即使失手也能馬上逃脫。
如果你現在能看到張子文的眼睛,一定會被那如千年寒冰一般冷酷的眼神所震懾,可這裡是現實社會,沒有那種恐怖得殺人於無形的銳利目光。所以山田十八感覺不到自己已經被人鎖定了,所以他死了。
山田十八死了,死在張子文的狙擊槍下。他死得很突然,卻很安詳——一顆冰彈射入了他的禿頭,直接摧毀了他的神經系統,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摳動扳機的一剎那,張子文的心很平靜,彷彿踩死一隻螞蟻,沒有憐憫、沒有興奮。
透過瞄準鏡看到紛亂的人群和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在確認山田十八已經死了之後——張子文幾乎都不用確認,在開槍的一霎間,他就知道,山田十八必死無疑,而且狙擊從來都是他的強項——他開始了下一步行動。
逃跑。
逃跑,在世人眼中,尤其是戰士的眼裡,從來都是帶著貶義的,可是,一個殺手最先要學的,就是逃跑。而且能否成為一個頂級的殺手,逃跑也是首要條件。
逃跑,不但關係到能否完美地完成任務,更是直接關係到殺手自身的生死,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咳咳,當然在張子文的眼中,完成任務之後那不叫逃跑,那就做撤退。這事情蠻好理解的,就算是張子文背景很強大,力量也很強大,可有些任務是真的見不得光的啊。
張子文從裝狙擊步槍的箱子裡拿出一個小包,小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他翻出一個假鼻子,塗上特製的膠水沾到自己鼻子上面,鼻子馬上就加厚了一層,原本漂亮的鼻子變得了鼻翼féi大帶著幾點雀斑的蒜頭鼻。
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銀白sè的塑膠袋,撕開來,只見裡面流出一灘蠟黃的液體,張子文把這些液體塗在臉上、脖子上、耳後……只要是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的面板一寸也沒放過。這些液體一沾到面板,經風一吹,馬上就幹了,此時那些塗了液體的面板竟然變得跟松樹皮一般,皺巴巴的。
他撕下兩撇細細的黑sè假鬍鬚貼在嘴唇上,又拿出一瓶染髮劑在一把小梳子上噴了噴,在頭上輕輕梳了幾下,不一會染髮劑幹了,張子文的頭髮就像染了白霜一樣。再把頭髮都往後梳,讓長長的頭髮朝後披散。
最後,他拿出兩片褐sè的隱型眼鏡戴好,又掏出一副眼鏡戴鏡框是那種標準的圓形,加上厚實的鏡片,絕對是百分百的老學究型眼鏡。一轉眼,張子文就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面sè蠟黃、頭髮花白的老人。
瞧了瞧原本白皙的雙手變得猶如jī爪一般,張子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樣的變化對張子文這種追求完美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小小的打擊。
雙手用力抻平剛才的銀白sè塑膠袋,光滑的表面猶如一面鏡子,將張子文此刻的容貌映了出來,雖然有些模糊,可多少還是能看一看,安一下心。張子文捏著袋子的一角,輕輕一揮,薄薄的塑膠袋居然自己燃燒起來,淡藍sè的火焰照在張子文蠟黃的臉上,顯得詭異無比。
張子文把那把狙擊拆開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