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我好怕,我拼命哭,叫著‘爸爸’、‘媽媽’,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從那個時候起,我好恨我的爸爸,他為什麼要愛上別的女人?為什麼要拋下我和媽媽?為什麼?嗚嗚嗚……”
秋曉寒再也忍不住傷心,哭了出來。這段往事被她掩藏地很深,連身邊最好的朋友也沒有告訴,但是掩藏得越深,傷害也越深,這已經成了她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也間接形成了她怕黑的習慣。長大以後,她用工作來麻痺自己,用工作來裝出堅強,卻不知道這堅強背後是深深的脆弱。
張子文心中大嘆,沒想到她的心裡還藏著這樣的心事,他伸出手去,攏住她的肩頭,把她摟在了懷裡。張子文擁著啜泣的伊人,心緒也彷彿隨之破碎激盪。
時間就像停頓,又彷彿是加快了腳步,秋曉寒斜靠在張子文的肩頭,她也實在需要這樣的一個肩頭讓她暫時依靠,慢慢地她終究停止了啜泣,也意識到了這樣姿勢的曖mei。
一抹羞紅爬上她的面頰,不著蹤跡地離開了張子文的肩頭,對著張子文淡淡一笑,這一笑,正如冰山上的雪蓮花開放,冰冷而又純潔,孤單而又悽清,明明就在眼前,卻像遠在天邊,觸控不到,看得張子文好心痛。
張子文沒有再做什麼,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心結還是需要自己來解的。
對於秋曉寒的感覺,此時的張子文又上升了一層,以前還是因為她的美貌的成分多,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而現在聽了曉寒童年的故事,心中她的形象馬上立體了起來,她從不可想象的女神變成了需要人關懷和憐愛的小女子,她有歡笑,也有淚水,張子文想要做那個抹去她淚水,送給她歡笑的人。
他直覺自己有一種責任,他從來沒有覺得過像現在這樣充滿了責任感,她是風中搖曳的藤蘿,他希望自己是能夠讓她攀附的喬木,她是天邊無依的浮雲,他希望自己是隨她到天邊的那陣風。
從前,她的生命裡沒有他,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