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一輛車亮起車廂裡的燈,張子文發現坐在駕駛室的竟然是修紫雲,後排還坐著魏園。
張子文開啟車門。坐在魏園旁邊。魏園低下頭,熟練的掏出小陳,然後含進嘴裡。紫雲關上廂燈,發動汽車,慢慢駛入車流之中。張子文吸口氣,把魏園的頭往下按一按。看著車窗外的行人小聲自言自語,
“什麼都不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趴在張子文大腿上的魏園,開始呻吟起來……
第二天。網路上出來一條關於食品安全的訊息,在另一個網站有人發帖關於安檢員被打的事。
三天後,幾個大的論壇突然轉載了原本已經沉沒的訊息,更有內部人士發表新聞。說某家做進出口貿易的公司停止對國內產品收購。
兩天後,有人在網站刊登被打安檢員的照片,隨後有人發起人肉搜尋。
第二天,榮海公司的名字出現在論壇裡,此時關注此事的人在論壇裡。每天不斷更新著最新的新聞。
一個自稱內部人士公佈漁場管理人員名單,其中王副場長赫然其中。隨後有人公佈了他的父親的情況。
同一天,一位自稱榮海公司員工的網友公佈一條內幕訊息,榮海公司對員工被打一事。發表了“不談論,不接觸。不妥協”的三不原則。在這個原則下,公司暫停一切跟漁場簽訂的收購協議。並且禁止員工談論有關事件。
在那個夏日晚宴的一週後,榮海公司的某位負責人在一次酒後,“不小心”透露出公司的難處,而一同喝酒的,恰好有一位電視臺的新聞類欄目的製作人。同時一起的恰好還有一位攝影師,當然這個時候恰好攝影機正在工作。
於是第二天,在G省的電視新聞裡,出現了這位榮海公司負責人,喝醉酒後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哭聲裡,負責人表達了對員工的關心;對無辜漁場因為公司停止收購可能帶來的損失,表示的遺憾;對公司因為這個事件帶來的損失,表示心疼;同時對某些“為非作歹”的人,做出痛心疾首的批判。
在節目最後,電視臺的著名主持人肖洛麗,一臉正義的對事件做出定性結論,
“這就是某些領導幹部,為私利而做出一些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群眾的事情,這件事影響了當地經濟的健康發展,影響了國家出口產品的質量和國家的聲譽,對這種事情,我們應該一查到底,予以嚴肅處理,才能……”
在卓錦國際大廈23樓的一間辦公室裡,柳月兒關上電視,坐在旁邊的盧靖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帶著她那種一絲不變,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笑容對薛茗珊說,
“這件事情就這樣處理?”
薛茗珊:“我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下面就看那位能怎麼利用這件事情。”
柳月兒翻翻面前的檔案,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
“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究竟想要什麼啊?再這樣下去,榮海公司今年怕是要虧本了。”
薛茗珊:“我已經算過了,不會虧本的,只是少賺點而已。”
柳月兒:“我們辛辛苦苦安排,田甜姐在網上發了那麼多訊息,還要那個王順發做那麼多事,究竟想幹什麼啊。”
盧靖淡淡的說:“小傻瓜,真是胸大無腦啊。這是為你公司做長久打算呢!”
突然之間,盧靖臉上那種職業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笑意,滿臉*眉目含情的低聲說,
“不知道那個討厭鬼,現在正做什麼呢?”
當網路上為了榮海員工被打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張子文正每天忙著處理學生報到問題。
W大學成教學院的龔院長,通知張子文到學院去幫忙。這幾天報到的學生慢慢多起來,這辦公室就開始忙了。
張子文喜歡這個工作,這也是他第三年幫忙招生工作了。其實一起負責招生的人還有幾個成教學院的正式教師。在讀研究生的時候,張子文暑假在成教學院忙上三兩週,就可以輕鬆賺上幾千塊錢。足夠他在開學的頭幾個月,開開心心的享受一陣了。
其實張子文的工作很簡單,堅持每個報名考生的資料是否齊全,只要是否真實。以現在造假的技術,張子文還沒有辦法鑑別。但是更重要的是,張子文還要負責處理一些特殊學生。
比如今天早上,龔院長就交給張子文幾個名字,要張子文處理一下,作為學生一起報名。
“還差什麼資料你就看著填吧!”
張子文沒有多說,心裡清楚這些學生可能不會到這裡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