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回來的匆忙,沒有現成的衣裳,我就把你的新衣裳拿出來一套借他穿了。”翠兒心疼弟弟,但也不會忘掉自己的老公,從連青山進了屋子以後,就一直看著他呢。如今看到連青山的眼神兒在綠兒的身上流連,翠兒哪裡會不知道,這是吃醋了的前兆,忙不迭的在他耳邊說道。
“沒事,翠兒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連青山笑了下,看著翠兒如此關切自己,剛才的一點兒小小的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等我生了孩子,給你多做幾件舒服的夏裳。”翠兒看到連青山眼中的溫柔,微笑著許諾道。
“好,我等你。這衣服不急,咱們有好多年呢,你可別累壞了身子。”連青山藉著袖子的遮掩悄悄的捏緊了翠兒的手,笑容也大了起來。
一家子坐在屋子裡頭說笑著,不一會兒的功夫,香茉趁著給主子們換茶的功夫,將廚房裡頭新做出來的糖瓜和點心也端了上來。
“老爺、夫人,小姐、姑爺、三少爺!廚房裡頭新做了糖瓜給各位主子們嚐鮮。”香茉將糖瓜遞給了葉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環,兩個大丫環嘴甜的說著話,將糖瓜端到了葉老爺和葉夫人跟前。
盤子裡頭的糖瓜有好幾種,有不帶芝麻顏色較深的圓形的,有帶了芝麻中間有氣泡的直條狀的。
翠兒看著這糖瓜。跟自己小時候吃的灶糖樣子差不多。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後槽牙泛起一股痠軟無力的感覺來,就好像是把灶糖吃進嘴裡頭以後,粘牙粘的張不開嘴的感覺。
“呦,糖瓜都做好了呀!”葉夫人看到了糖瓜,笑眯眯的從盤子裡頭捻起了一個,遞給葉老爺。“老爺嚐嚐。看看這京城的糖瓜跟咱們湖西的,味道一樣不!”
“都是糖瓜,一樣的廚娘。哪能不一樣……”葉老爺嘴裡頭雖然這樣說著,卻是藉著葉夫人的手咬了一口糖瓜,顯然是認同著老妻的說法。
“糖糖……”葉老爺和葉夫人都開始吃糖瓜了,兩個小的雖然不認識這糖瓜灶糖的。卻是在聽到人家說糖之後就有些坐不住了。兩個圓滾滾的小東西,原地翻個身站起來。張著小手衝著葉夫人討吃的。
“好好好……咱們小包和軟軟呀,也要吃糖!”葉夫人滿臉帶笑,將孩子好拿好吃的灶糖拿出來兩根,一人一根塞進了他們張開的小手裡頭。
兩個孩子也不貪心。拿到了灶糖以後急吼吼的就往嘴裡頭塞,竟然是片刻都不能等。等翠兒看到的時候,小包的灶糖剛被咬了兩個牙印兒。而軟軟的灶糖已經被吃掉了一半兒了。
“看看咱們家的閨女,都是這麼能耐!”翠兒娘對軟軟這如狼似虎的吃相非但沒有表示不滿。竟是開口稱讚起來。
“娘……”翠兒和葉綠都有些哭笑不得,忽然就想起了翠兒小時候還不懂事的時候,暴力壓榨自家弟弟的情景。
“娘什麼娘,來吃糖!”葉夫人樂此不疲的笑道,一人分他們一根兒灶糖或是糖瓜的,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一人吃兩根就罷了,待會兒就到吃飯的時候了。”
眾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些灶糖,又洗了手喝了杯茶,聊著這大半年裡頭,葉綠走南闖北的經歷,又說孩子們的趣事、連青山的官職、家裡頭的生意。
等小年兒的豐盛飯食擺好了的時候,翠兒一家子已經聊的開心極了,光是吃飯還不盡興,眾人便將聊天的戰場又轉移到了餐桌上。
“這一年裡頭,咱們家可是喜事連連,今天小年兒了,咱們好好吃一頓。”葉老爺率先發話,給坐在自己身邊的老妻夾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夫人,這一年辛苦你啦!”
“老夫老妻了,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葉夫人被自家相公突如其來的溫情弄的有點兒眼圈兒發熱。眼睛裡頭閃爍著光芒,卻沒有低下頭去,而是也給葉老爺夾了一筷子的菜。
“爹孃,吃飯!”葉綠討好賣乖的夾菜。
“綠兒、青山,吃飯!”翠兒給連青山和葉綠夾菜。
“爹、娘,翠兒、綠兒,吃飯!”連青山先是孝敬了岳父岳母,又照顧著妻子弟弟。
“吃飯!”軟軟沒有筷子,坐在翠兒給他們特製的餐桌椅上,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碗裡頭的蛋羹用小勺子舀了,堆到了小包的碗裡頭。
雖然這動作連美觀都算不上,那堆到了小包大米飯上的蛋羹還顯得噁心巴拉的。但軟軟這樣奶聲奶氣的動靜,配上可愛的動作,還是把大人們樂得夠嗆。
歡聲笑語之中,年味兒越發的濃郁了,翠兒一家子坐在一起,感受著互相關愛的濃濃親情,便是外頭冷冽的寒風,也變得和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