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是不會比金家的藥差,要是差了,你不用說什麼,我自己便走!”那柳掌櫃看到翠兒手中拿出的細頸小瓷瓶來,眼神微微一縮,恨聲說道。
“好,我信柳掌櫃,便以這金瘡藥為例,只要不比這金瘡藥差,我絕不反悔!”翠兒如是說道。
兩人痛快的簽了契書,之後翠兒便一刻也不想耽誤了,當即便讓柳掌櫃列了金瘡藥需要的藥材出來,由忠叔帶著人親自去置辦。
而柳掌櫃和他的孫子,名叫柳茗的,也在當天被翠兒一起接到了連府去,連帶著他們製藥的工具都被一起安置在前院的小跨院裡頭。因為柳掌櫃家裡頭只剩下祖孫倆的緣故,這搬家搬得倒是極快,不過半天的功夫,就已經都辦得利索了。
翠兒對於金瘡藥的心情急切的很,連帶著整個家裡頭上下都對這事兒十分的看重。不到傍晚的時候,柳掌櫃需要的所有藥材,就已經被忠叔備齊了,整整裝了半馬車的藥材進了連府,直接送到了柳掌櫃所在的院子裡頭去了。
除了原始的藥材還有負責挑水等粗活兒的一個小廝以外,柳掌櫃竟是再也沒有要求旁的東西,帶著孫兒柳茗兩個,在那小跨院裡頭日夜忙碌起來。
翠兒心中擔憂著連青山出征的事兒,除了這金瘡藥之類的藥物以外,其他常見病比方說治拉肚子或者是治發燒的丸藥也是要多備一些的。還有在外時候穿的衣服、吃的東西,帶的被褥帳篷,都得細細的思量到了,省得連青山在外吃苦。
翠兒將柳掌櫃請到連府之後的第三天,連青山的調令就來了,隨之而來的除了連青山越發繁重的公務以外,還有各色踐行的酒宴。
這樣的日子,讓翠兒的時間越發的緊了。旁的事情翠兒不關心,但連青山的安危冷暖卻是一定要顧及的,翠兒白日裡頭忙著給連青山張羅人情往來、吃喝穿用,晚上的時候還要點著蠟燭緊趕慢趕的給連青山做衣裳。
又過了五天,這天傍晚,忠嬸兒面帶喜色的從外頭走進了翠兒屋子裡頭,“夫人,大喜,那柳掌櫃已經將第一批的金瘡藥制好了!”
“真的?”翠兒聞言高興的站了起來,這金瘡藥可是翠兒心裡頭惦記的頭一份兒事情,日日等著盼著,第一批的藥終於是做出來了。
聽了這樣的訊息以後翠兒這時候哪裡還能等,忙不迭的放下了手中僅剩下一個袖子的外袍。喜滋滋的對著香茉說道,“快,跟著我一起過去看看!”
翠兒激動的就要往出走。走到了門口以後,恍然想起來件事情,忙不迭的對著香英說道,“香英去大廚房那,把專門買回來的豬崽子捉來一頭,咱們用來試藥。”
香葉聞言自是忙不迭的帶著人去大廚房拿試藥的豬崽子,翠兒則是快步的直奔柳掌櫃祖孫兩個住的前院的小跨院去了。
到了那小跨院。翠兒便看到了院子當中擺了一個巨大的銅盆,盆裡頭有半盆的黃褐色藥粉。被研磨得極其細膩,正散發著淡淡的苦澀味道。
“夫人,這便是我頭一批做出來的金瘡藥,並沒有裝瓶。你隨意舀些來試藥。”柳掌櫃看著翠兒來了以後,臉上的表情未變,開口說道。如果細緻觀察的話,便能看到這柳掌櫃在說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著微微的得意之色,顯然是覺得自己這金瘡藥做得極好。
“有勞柳掌櫃了。”翠兒對著柳掌櫃輕輕施了個禮,然後便走到那銅盆邊,用那銅盆裡頭的小鏟子從底下撈了一點兒藥粉出來。
翠兒並不懂藥,卻能從旁的方面看到藥是不是好。比方說藥效的話,完全可以人為的弄道傷口來試試,而藥的質量的話。也可以看看藥粉的細膩程度、混合的均勻程度等等。
翠兒在等著香英把豬崽子抓來的時候,便準備著好好看看這藥粉的情況。
翠兒先是用小鏟子舀了點兒盆子裡頭的藥粉,然後倒在了早就準備好的白紙上,細細的抖開了。然後又從袖子裡頭掏出了那瓶金家出的金瘡藥,倒了一點點在另一張白紙上,對比著看。
翠兒細細的抖動著白紙。分別看著兩張紙上藥粉的情況。翠兒驚奇的發現,這兩種藥粉雖然看上去顏色一樣。聞起來味道也差不多,但柳掌櫃做出來的藥粉,顯然在細膩程度上更勝一籌,而且似乎混合的也更加均勻似的。
翠兒的心中驚奇,卻又覺得這是有跡可循的,畢竟從惠雅那聽說了柳掌櫃的事兒,然後又將他請回了府中之後,翠兒不可能不打探他的過往。
這一打探,便有了不少的收穫,比方說那柳掌櫃到了金家當掌櫃以後,金家的金瘡藥才變得有名起來了,再比如說柳掌櫃走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