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之下竟是會聽到這樣的話。
這個男人,他到底得有多無恥?
娶她?有經過她的同意嗎?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殷聿看著她,表情淡漠炎涼沒有一點變化,眼神平靜的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冷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你很期待?”
他的話剛說完,程一諾只覺得一陣眩暈,還沒反應過來,人被他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而他則是緊貼著她的胸口。
一手撐於她身後的牆壁,另一手斜插於自己的褲兜裡,一副高傲又孤冷的逼視著她。
兩人的胸膛緊緊的貼著,沒有一點縫隙。
這樣的姿勢與動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程一諾覺得,他似乎對於這樣的姿勢很上心,動不動就將她抵壓在牆壁上,要麼就是門板上。
在他高大又健碩的身軀下,程一諾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不堪一擊。
她咬牙瞪著他,推拒著他,想要將他推開,而他卻是聞絲不動。就像是一塊磁鐵吸附在她身上一般,怎麼都推移不開。
程一諾氣的抬腳往他的腳背上重重的踩去,一副恨不得將他的腳踩成醬泥的樣子。
只是他卻沒有一點感覺到疼痛的樣子,依舊居高臨下般的睨視著她,冷冷的說道,“做好自己的本份,我不會為難你。否則,是你自己自尋煩惱。”
說完,又是高深莫測的看一眼程一諾後,抽離自己的身子,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那絕然的動作與表情,直讓程一諾詫目。
“殷聿,你把我女兒帶哪去了?”程一諾對著他的背影,急聲的喊著。
“你什麼時候安份了,什麼時候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回答她的是冷冷的聲音,而他並沒有轉身。
程一諾氣的拿起自己腳上的一隻拖鞋,朝著他憤憤的扔過去。
不安份!
混蛋,你才不安份!你怎麼不去死!
這一晚上,程一諾果然沒見到和點點,她撥打殷聿的電話,卻是一直沒人接聽。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折磨她。就因為點點說夏雲澤在追她,所以他不高興了。
可是,誰追她,跟他有關係嗎?他管得著嗎?他是她什麼人,還能管她跟誰交朋友了?
程一諾一個晚上沒睡著,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的,心情煩燥到了極點。
對於殷聿這個男人,他的想法,她更是猜不透,想不通。
早起的時候,程一諾是頂著一雙熊貓眼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蔫蔫的,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程一諾氣的將手裡的漱口杯差一點給扔了。
連著兩天,點點都沒有在她面前出現,也沒給她來一個電話,就像是把她這個親媽徹底的拋棄了一般。
程一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再一次只剩下她自己一人。那種孤單與無助,根本就沒人能理解。
點點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以為這輩子,她都會和點點相依為命,不離不棄的。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點點會離開她,而且還是為了一個陌生人,就將她這個親媽給拋棄了。
程一諾想不明白,殷聿到底哪裡好了,點點為什麼會這般喜歡他,依賴他。甚至都超過了她這個親媽。
這一刻,程一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沮喪與無助,就像是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只要一想到點點或許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甚至還會將她遺忘,然後跟著殷聿那個男人,笑的如花一般的嬌豔,程一諾的心就像是被刀一下一下的扎著,那種痛無人能體會與理解。
兩天,程一諾覺得過的非常漫長,就像是過了兩個世紀那般。甚至比之前被殷聿阻隔她與點點見面的那幾天還要漫長難道。
至少那幾天,她知道點點也是想著她的。只是她生病,需要靜養。而她則是被殷聿威脅著。
但是,那幾天,她是充滿希望的。她很清楚,只要她照著他的話做,她的點點就像是她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點點是心甘情願自己跟著他走的,而她則是被拋棄的。
在點點的心裡,諾諾已經不再是她的唯一,不再是她唯一記掛的人。她的心,已經被那個叫殷聿的男人給收捕了。程一諾甚至覺得,在點點的心裡,她的地位已經遠沒有殷聿重要了。
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兩天都不想她,都不回來找她。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