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專心的除草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時候,楚雲河就心生了歪念。
他一邊假裝在除草,一邊不留痕跡的向著那個破洞靠近,其他囚犯都忙著手頭上的活,並沒有察覺到楚雲河的異樣。
只不過楚雲河他發覺了一個細節問題,為什麼監獄裡面會出現這麼一個漏洞,這不是故意讓囚犯逃出去嗎?而且他離開的時候這裡一個獄警都沒有,以前囚犯們勞動改造時及時再不濟也會留一個獄警來監視他們,可是這裡卻一個獄警都沒有,就好像故意放任這些囚犯為所欲為似的。
在臨近那個小洞的時候,楚雲河又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發現他之後他才一頭鑽進那個破洞裡,然後飛速的逃跑了。
楚雲河拼了命的狂奔,他現在多麼想放聲大叫,可是他知道以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所以他就將那份喜悅暫時的壓抑在心中,自己自由了,自己終究自由了,自己終於可以去找陳風報仇了。
然而就在他走後不久,一名獄警就來到了草坪,然後就開始點起人數來了。
“遭了!少了一個!楚雲河不見了!”那名獄警裝模作樣的叫了起來,然後就開始吹起了警哨,沒過多久監獄裡的就響起了警報……
楚雲河正在瘋狂的逃竄,忽然聽到身後的監獄傳來了警報聲,他頓時就慌了,加快腳步往前衝刺。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後悔也無濟於事,就算現在回去也不能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逃獄,這個是重罪,他很有可能面臨的是加重刑罰。五年的時間本來就已經夠久了,要是再加重刑罰,到他出去找陳風報仇的時候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所以楚雲河打算繼續逃,即使是死也絕不回到監獄,他一心只想要找陳風報仇,只要報了仇哪怕是槍斃他他也無所謂。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前方的道路越來越崎嶇了,而且是不是還能聽到海浪聲,在平地中怎麼能聽到海浪聲?
不過等他走近一看,他完全傻眼了,他的前方竟然是數千米的懸崖,懸崖下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這樣他根本無處可逃,數千米的地方跳下去,即便是有海水抵消了衝擊力那也難保他不會昏闕過去淹死在海里。而且那懸崖下面還有無數的礁石,要是一個運氣不好砸在那礁石上面,那可就直接一命嗚呼了。
楚雲河在懸崖邊上躊躇,現在的他可謂是進退兩難,跳下去可能會死,回監獄的話那就是面臨加重刑罰。
媽的!楚雲河在心中低吼一聲,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那麼倒黴。先是惹了陳風害得自己鋃鐺入獄,而後又害得自己兒子自殺了,到現在就連逃獄都面臨著困境,為什麼老天爺就要這麼跟他作對。
然而,跟他作對的不是老天爺而是陳風,他倒黴的原因是因為他和陳風作對,陳風不是沒有給過機會他,要不然那天在天闕就直接弄死他了,而不是送他來坐牢。只不過是他自己不好好把握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陳風麻煩,還用葉童威脅他,害得陳風險些喪命。
無論是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別人差點害死你,你難道不會恨這個人嗎?
陳風可不是什麼聖人,別人想要弄死他,他自然就不會輕易的放過對方。要是他不兇狠、不殘忍,又怎麼會被冠以瘋人王的稱號呢?
“你就是楚雲河吧?”就在楚雲河躊躇之際,一道突兀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一道身影如幽靈般閃現而出,就站在楚雲河身後不遠處。
楚雲河猛然轉身,他原以為是獄警追來了,可看此人打扮不像是獄警才稍稍的鬆了口氣,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
那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一個平頭,相貌很普通,屬於那種丟進人海里就完全找不著的那種人。
“我是陳先生派來找你的。”平頭男子面露微笑的說道,只是那微笑卻多了幾分寒意。
“找我?陳先生?哪個陳先生?”楚雲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
“陳風,陳先生!”平頭男子一字一句道,然後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緩緩的走向了楚雲河。
此時的楚雲河已然面如土色,驚恐的目光始終盯著平頭男子:“你是來殺我的?”
一時間他什麼都明白了,為什麼監獄的鐵絲網會突然出現一個破洞,又為什麼沒有一個獄警來監視他們,而且自己才剛一逃出來半分鐘沒到警報就被拉響了,因為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的。
霎時間,楚雲河覺得自己在陳風面前簡直就跟螻蟻一般的存在,陳風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監獄裡面殺人,這種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