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梁晨的一番話,荊大志點了點頭,上次梁晨派兵到豐河辦案,他一眼就相中了那個叫徐易朗的小夥子。說實話,梁晨手下的三個兵,實在讓他有種羨慕妒嫉恨的感覺。
程述志也微笑點頭,他現在也明白,梁晨之所以不惜得罪劉震華,並不是單純的意氣用事,而是真心要維護下屬。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在梁晨心裡,那個叫杜重霄的年輕人要比一個常務副廳長有份量的多。
又閒談了一會兒,荊大志與程述志起身告辭。送走兩個老狐狸之後,梁晨轉回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支菸,微眯著雙眼陷了沉思。今晚發生的事,他雖然表現的極為強硬,但實際上他卻心知肚明,如果副廳長劉震華下決心和他硬扛到底,他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畢竟這是江南市,做為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的劉震華可動用的資源和人脈要比他多的多。也許,杜重霄正是看出這一點,怕自己難做,才會堅持留下‘配合市局同志的工作’!
真是個傻瓜,難道這小子不知道一味的退讓,只會讓某些人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嗎?梁晨搖了搖頭,將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按熄在菸灰缸內,起身走進了臥室。明天早上,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杜重霄帶走。
當夜,江南市公安局拘留室。戴著手銬的杜重霄一臉沒有所謂的坐在椅子上,懶懶地看著兩個不懷好意向他逼近的傢伙。
張來武與雷斌各拿著一支警棍,他們是在劉文昊的授意下,來得眼前這個雙手被銬在身後的男人‘友好’的交流一下。
“孬種!”杜重霄眼中有種說不清的鄙視,透過在酒店大堂的交手,他自然看得出,這兩人都應該出身軍伍。然而眼前兩人透露出的卑劣意圖,卻是玷汙了曾經穿過的那身綠色軍裝。
聽著‘孬種’兩個字,張來武頓時大怒,警棍一掄,就要往對方的身上招呼。卻被身旁的雷斌拉住了手臂。“彆著急,文昊囑咐過,這位好漢身嬌體貴,留下什麼痕跡就不好了!”雷斌笑的很陰險。這幾年的酒色生活,沒讓他們的身手退步多少,但卻著實腐蝕了他們曾經的那顆軍人心。至少此時此刻,雷斌和張來武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徑有多麼的無恥!
張來武臉上的怒氣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與雷斌一般無二的陰險笑容。他將警棍夾在腋下,走到桌子旁取了一本厚度適中的書回來,墊在了杜重霄的胸口上。然後向雷斌努了努嘴:“認真點兒啊,別砸到哥哥的手。”
“這點準頭我還是有的。”雷斌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他高高舉起手臂,在下一刻,警棍夾著呼呼的風聲重重地砸在了杜重霄的胸口上。
碰,拘留室裡響起沉悶的聲響。一聲,兩聲,持續不絕。守在拘留室外的兩名民警互視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開了。他們知道,今兒晚上那個叫杜重霄的小子要有苦頭吃了。
第二天一早,梁晨匆匆洗了把臉,連早飯都沒吃,直接開車來到了江南市公安局。市局副局長崔亞東雖然避而不見,但卻是安排了辦公室主任於連喜和治安支隊副支隊長高德新,將杜重霄送了出來。
看著似乎沒什麼異樣的杜重霄,梁晨走上前拉住對方的胳膊,目光卻是望向了於連喜與高德新兩人,毫不避諱地問道:“昨晚怎麼樣,有人難為你嗎?”
於連喜與高德新心裡就是一跳,下意識地避開了局長大人針刺一般的目光。他們昨天晚上沒在局裡是不假,但不代表他們不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事。
“昨天晚上,市局的同志很是照顧我,擔心我睡不著覺,專門請了按摩師給我做按摩。”杜重霄笑嘻嘻地說了句,其話語中的諷刺之意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梁晨眉頭一挑,便要發作,卻被杜重霄拉住了胳膊。就見對方對他眨了眨眼。微一尋思,梁晨壓住心中的怒氣,冷哼一聲,拉著杜重霄離開了。
看著局長大人離開的身影,於連喜與高德新兩人不由地長吐出一口氣,互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人的名,樹的影!兩人深知這位梁局長的名氣絕不是吹出來的,若是被對方‘惦記’上了,毫不誇張的說,他們的前程很可能就到此為止了。還好,現在不管怎麼樣,這位瘟神總算離開了!
當梁晨趕到省公安廳大會議室時,已是遲到了近二十分鐘。正在主持會議的常務副廳長劉震華,不陰不陽地說了句:“一些同志恃功自傲,作風懶散,無視組織紀律,對此我特別要提出批評,希望某些同志能及時地認識錯誤,改正錯誤,並引以為戒!”
一道道目光刷刷地射向最後趕到的梁局長。聽鑼聽聲,聽話聽音,在座的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