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悅的語氣道:“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我喝多我樂意,我,我今兒個高興!”林哲聰好像真喝多了,口齒不清地說道。伸手晃了晃空空酒瓶,睜著醉眼向梁晨和楊劍道:“你們還行不行?不行趁早說話!要是還行的話,就再來兩瓶……!”
何心月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明顯是被丈夫的醉態氣的不輕。只是還有外人在場,涵養良好的她不便發作的太明顯。強忍著怒氣,開口道:“車鑰匙給我,我先回去了!”
林哲聰掏出車鑰匙塞到妻子手裡,嘴裡嘟噥著:“正好落個清靜!”
何心月的俏臉幾乎氣的發青,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又勉強向凌思雨,李冰等人點點頭,然後起身離開了包間。
“不太好吧,哲聰!”梁晨眯著眼說了句,他是喝了不少,但還沒喝糊塗。
“有什麼不好?她一走,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林哲聰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醉醺醺地說道。
凌思雨與李冰暗歎了口氣,眼前這情況她們也不便說什麼。實際上她們也能體諒三個男人多年後聚首的心情。李冰舀了一碗魚羹,悄悄放到了梁晨的桌前,然後又悄聲說了句:“喝兩口,解解酒!”
梁晨頗為感激地望了李冰一眼,低頭喝了兩口魚羹,酸辣鮮滑入肚,著實很是舒服。
李冰的這個小動作儘管做的很隱蔽,但仍然被一直留意的楊劍看在了眼裡。心裡不禁湧起一陣嫉妒與失落混合的情緒,轉頭向著包間門外大喊:“服務員,再來兩瓶酒!”
從萬年青飯莊出來的時候,已是夜裡十一點多。楊劍不放心凌思雨和李冰兩女,讓司機開車過來,並執意親自送兩女回家。林哲聰的車被何心月開走了,送林哲衝回去的任務理所當然就落到梁晨的身上。
“停下車!”在車子途經清江大橋時,處於迷醉狀態的林哲聰明忽然睜開眼說道。
梁晨微微一怔,然後讓徐易朗在道旁停了車。就見林哲聰推開車門下車,徑直走到護欄旁。梁晨不放心,也跟著下了車,來到林哲衝身邊。
時值深夜,站在大橋上,極目望去,天上繁星與城市萬千燈火彷彿混為一體。冷冷的夜風吹過,讓原本有些眩暈的梁晨頭腦為之一清。
林哲聰彎下腰,開始劇烈地嘔吐。他的酒量還不及梁晨,在四瓶洋河大麴被消滅之後,他其實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後來楊劍又叫來兩瓶酒喝光,等到散場坐上樑晨車子的時候,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爛醉如泥了。
梁晨不輕不重地拍著對方的後背,又回車拿了瓶礦泉水給林哲聰漱口。
幾乎把腸子都吐出來的林哲聰漱了口,又用手絹擦了擦嘴,這才直起身子,向梁晨啞聲說了句‘謝謝’!
“你喝的太多了!”梁晨道:“上車吧,早點回去休息!”
“陪我走走!”林哲聰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邁步晃晃悠悠地沿著橋邊向前走去。
梁晨眉頭皺了皺,這位老同學的言行舉止似乎反常了些。儘管不願意在這兒吹冷風,但他還是跟上了林哲聰的步伐。兩人並肩在車來車往的大橋上緩步行走著。
“老同學,你的朋友多不多?”林哲聰忽然很突兀的問了句。
梁晨怔了下,隨後一笑道:“還行吧!不算多,好像不少!”
“你覺得,我,你,楊劍,我們幾個算不算是朋友!?”林哲聰停下腳步,轉頭望向梁晨。他的身體仍然有些搖晃,但眼神卻是分外地明亮。
“當然是了!”梁晨笑著點頭道:“難道你忘了,咱們幾個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嗯?”
“我沒忘!”林哲聰的目光飄向遠方,良久,深深地嘆了口氣:“可是,人都是會變的!以前代表不了現在,也代表不了將來!”
頓了一下,轉頭迎上樑晨的目光,又道:“就像楊劍,當年整天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掛在嘴邊兒,而現在,他卻因為一碗魚羹就什麼都不顧地想你灌倒!”
梁晨的嘴唇抿起,目光凝視了對方足足有好幾秒,方平靜地說了句:“老同學,你確實喝多了!”
“明明有不滿,卻不肯承認半點。老同學,以前的你,沒有這麼虛偽!”林哲聰的唇角微微挑起,讓人感覺有一絲譏諷的味道在其中。
“你讓我陪你走走,就是為了說這些?”梁晨也不生氣,事實上林哲聰說的很對,他心裡是對楊劍的行為感到失望和不滿,但他卻沒有表露分毫。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可以了!
“不!”林哲聰搖頭笑道:“其實,我是有事想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