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將陶哲龍丟在了地上。
“有種就把老子打死!”陶哲龍依然在笑,他知道自己越是笑的開心,對方就越憤怒越憋屈。
梁晨也笑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揉成一團的紙巾扔在了陶哲龍的臉上,以輕蔑地語氣道:“你以為自己不說,我們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還真就這麼認為!有問題嗎?”對梁晨的話,陶哲龍報以冷笑。如果警方真知道那個內鬼是誰,還用得著費盡心機審問他嗎?而對於他提出的無禮條件,許鳳英還用得著這麼為難和躊躇嗎?
“我說個名字,你一定會很熟悉!”梁晨微微俯下了身子,微笑著說出兩個字:“張前!”
陶哲龍的面色頓時一變,但馬上他就搖頭道:“張前是誰?我不認識!”
“不認識嗎?那我給龍哥您提個醒!”梁晨抱著雙肩,在陶哲龍的身前踱來踱去,神情悠然地開口道:“前段時間,我們局緝毒支隊和刑偵支隊聯合出動,搗毀了你們的販毒窩點。你因為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所以再一次僥倖逃走,靳進丁,也就是老六身份暴露,被你殺死。隨後,你和錢子興,禿子幾人,逃到了省城躲避風頭,但是你沒想到,你的蹤跡再次暴露了,許副局長親自帶人趕往省城北海商務會館進行抓捕,只是很可惜,又一次讓你逃掉了!”
“你說的這些,地球人都知道!”陶哲龍以諷刺的語氣說道。
美目凝望著年輕的上司,許鳳英很想知道,局長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想透過技巧性的訊問,套出陶哲龍的口供。在她看來,前者的可能性不大,而如果是後者,其目的也很難實施。只是她很疑惑,梁晨為什麼不提別人,偏偏提及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長張前?!
“你一方面感到惱羞成怒,另一方面,你認為一日不除去許副局長,今後便永遠沒有安生之日,所以你決定反其道而行,冒險一搏。受靳進丁的教訓,你拋開了禿子等人,只帶上了最不可能有問題的錢子興,準備潛回錦平對許副局長下手,而在這之前,你給一個人打了電話,要求他提供關於許副局長所有人際關係的詳細資料!”
說到這裡,梁晨放慢了語速,再俯下身盯著陶哲龍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這個人,就是張前!”
“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陶哲龍的眼中閃過了慌亂之色,對方剛開始說的話都是不痛不癢的分析,他可以滿不在乎,但最後兩句,卻是有如滾雷一般,響在他的心底。他確實給張前打了電話,但這件事,除了他和張前之外並無第二個人知曉。難道張前已經……!
“不死心是嗎?”梁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以輕鬆地語氣接著道:“在與張前打電話的過程中,你們之間發生了爭吵。張前不希望你冒險,因為他知道,一旦你不小心落網,那麼一定會導致他的身份暴露。而最後,在你軟硬兼施,並答應支付一筆八十萬元現金之後,張總隊長妥協了!”
看著滿眼惶惶的陶哲龍,梁晨繼續說道:“很快,你就將目標鎖定在了侯俊傑身上,在幾天的跟蹤,瞭解到侯俊傑慣於流連夜店之後,你和錢子興設了局,抓住了侯俊傑的把柄,並以此威脅他就範!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龍哥!”
陶哲龍的眼中終於露出了絕望之色,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望向年輕的公安局長啞聲道:“張前,被抓了嗎?”
“龍哥以為呢?”梁晨敲了敲自己略顯漲痛的腦袋,臉上卻保持著戲謔的笑容:“以龍哥您的智商,還需要問這樣的問題嗎?”
“那你們剛才還……!”陶哲龍呆呆地問了句。
“逗你玩行不行?”梁晨笑了笑,從盧勇手裡拿了訊問筆錄,走過去將鋼筆塞到了陶哲龍的手裡,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好了龍哥,簽了字,省得大家都麻煩,您說是不是?!”
從審訊室裡出來,盧支隊長拿著訊問筆錄離開了,而副局長許鳳英卻是跟著梁晨回到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您是怎麼知道的!?”雖然以前就聽聞這個上司的辦案本事,但今天,卻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對方的手段神奇,有若未卜先知一般。
“很驚訝是不是?其實說穿了不值一分錢!”梁晨微微一笑道:“這是省廳的劉副廳長給我透露的內幕訊息,估計這兩天,省廳那邊就會對張前採取行動!”
“哦!”許鳳英點了點頭。但實際上,她對對方的這個解釋是保有懷疑態度。類似於這種重大內幕,在沒有采取切實行動之前,省廳方面是不太可能提前將訊息透露給下級公安機關知曉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