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成指著其中一個日期堅決的說著。
雖說同意了黃玩玩與秦朗的婚事,但是落實到細節時,兩家老人還是不負眾望的出現了種種的分歧,此時挑日子便是其中一個。
“這是結婚,不是找工作,有一個開始就行了,不用那麼多的希望,所以初一不吉利。我覺得初九好!喻意著長長久久!”水玲瓏拉了下黃澤成的衣角,頗有不滿的輕叨著。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麼?九有什麼好的,自古以來九都是個陰數,凡是跟九扯上關係的有哪句是好詞?”
“我覺得還是選十三好,那一天凡事皆宜,是個地地道道的吉日。”秦時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說著。
黃澤成睨了秦時一眼,他最討厭對方這種故作高雅的動作,不就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十三好?一對夫妻要是失散了還好?”陰陽怪氣的譏諷著。
聽到這話,秦時的臉陰下,狠狠的剜了黃澤成一眼,“如果你改不了這種雞蛋裡挑骨頭的毛病的話,那麼恐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沒有一天合適的!”
“行了,都吵了,按我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決定不了,那我們就乾脆來個抓鬮,抓到哪個是哪個,把決定權交給老天?”蕭老爺子蕭洛急忙出聲救場。
“說得輕鬆,那我問你,這個鬮由誰來抓才顯得公平?”黃澤成輕切聲。
“可以叫小念來抓啊,小孩子帶有靈性。”
聽到這話,在場的其他人一時也就不好就這個問題再說什麼了。
“那婚禮呢?我個人還是贊成我孫女的說法,舉辦一個隆重而逼真的傳統中式婚禮,這樣感覺會比較的喜慶和吉利。”黃澤成緊接著又提出另一個問題,不知為何,在他的內心深處總是希望能有一個問題是由他來決定的。
“那個不切實際,我總不能讓我的客人全部都穿著古裝來參加吧?要知道,我所請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秦時再次跟黃澤成叫上反調。
“我家信關公大帝,也總不至於讓我的玩玩跟著你的孫子到教堂裡念感謝主吧?”黃澤成再次因秦時的反調而沉臉。
“誰說我家信基督了,我所說的婚禮是那種在星級酒店裡舉行,新娘新郎穿婚紗與西裝的,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你!”黃澤成氣得拍桌而起。
而秦時卻絲毫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
兩位老人就這樣互相敵視著,讓氣氛極為尷尬。
“爸,這些事就由阿朗與玩玩他們自己去決定吧,畢竟結婚的是他倆,我們只需到時送上最真誠的祝福就行。”一旁看不下去的秦風在黃芊芊及他人的慫恿下硬著頭皮出聲。
坐在角落裡的程可珍全程一言不發,對於黃玩玩這個即將過門的媳婦,她的心情是複雜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與對方好好的相處,幾年前的事情就像一道過不去的坎兒卡在她的心間,她在害怕。
害怕黃玩玩與跟楚果果一樣,恨自己,怨自己,躲著自己。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兩人終日抬頭見低頭見去不說一言片語,這種滋味她已經怕了。
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勇氣與資格去抱指責怨楚果果對自己的不待見,畢竟首先傷害人的是她!
她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會鬼迷心竅的聽了秦芝的話。
看著大家都在為著秦朗和黃玩玩的婚事討論的熱火朝天,而她這個親媽媽,準婆婆卻只能跟個事外人般躲在角落裡,她的心裡就不由的升起一陣苦楚。
多少次她想試著開口說出自己的觀點,卻擔心會引起黃家人的牴觸情緒。
剛進秦家大門的那刻,黃芊芊就注意到了一直呆在角落不出聲的程可珍,這個女人老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想想三年前,她是那麼的不可一世,那麼的盛氣凌人。
做為未來的親家母,黃芊芊覺得替女兒打理好未來的婆媳關係極為重要,遂出聲,“親家母,這麼大的事怎麼就沒有聽你表一點態呢?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決定嘛?”
她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秦風甚至還衝著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加入討論的行列。
看著黃芊芊那種坦然的神情,程可珍著實不好意思再小心眼的猜忌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寒摻自己,她衝著黃芊芊微微一笑,
暗絞著衣角,她有些緊張。
這三年來的自責與內疚早就磨滅了她以往的囂張的稜角。
“我覺得可以辦兩次婚禮,男方家一次,女方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