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只一名院長和兩名年長的護士。
直到多年後,她才知道那名院長在醫院確定要被拆除的那一天吊死在了大門口,也許對他來說,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真正的忠誠吧?
在那裡她生下了一名男嬰。
那時的她心亂如麻,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未來,明天對她來說甚至是個連想都覺得有些奢侈的辭藻。
或許是命運的惡作劇,就在她躲進醫院一個星期以後,一個陽光晴朗的下午,一名年輕而臉色蒼白的孕婦跌跌撞撞的推開她暫住的那間大病房,那間病房據說解決前是專門給國民軍官們住的。
當那名孕婦抬起頭的那一刻,水玲瓏感到了意外,原來對方竟是秦時的舊相好,一位美色出眾的*情報員。
看著對方那隆挺的肚子,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但是真正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孕婦撞入這家醫院不是為了生孩子,而是為了躲避追捕,因為她偷了一個不該偷的檔案。
而對方接下來幾天裡的動作則真正的嚇到了她,只見對方總是手執著一根木棍往自己的肚子上猛擊著,儘管痛得豆大的汗從額頭上滴落,可對方卻始終緊咬著牙不吭一聲,也不停止那瘋狂的動作。
直到將自己擊暈,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接著猛擊,彷彿不將肚子裡面孩子的給打出來決不罷手。
事後回憶,水玲瓏才明悟性,原來當年秦風的生母一心想要潛回臺灣,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帶著一個拖後腿的,但是由於月份太大,所以決定用棒擊的方式催促孩子早點出生,然後一把捂死。
見到流了滿地的血,水玲瓏真的做不到視若無睹,於是,她懇求那位倔強的*情報員不要再打了,並且欺騙對方,說把孩子生下來後送給她養!
也許是對方是出於那內心深僅存的一點母愛吧,點頭答應了。
而最後的結局真如對方自己所說的那般決絕,那般無情。
孩子剛剛出生甚至連一口奶都沒有喝上,對方便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踉踉蹌蹌的扶著走廊上的牆面離去。
直到今日水玲瓏還能清晰的記得對方離去時的那挘�耷槎�峋齙謀秤埃�苑絞欽嫻囊淮味濟揮謝贗罰�淮味濟揮小�
一直向著臺灣的方向走去,向著她心中的黨國而去,在她的生命中彷彿沒有什麼能夠與她的黨國相比。
水玲瓏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批評去討伐對方,因為最後的自己也走上了與對方一樣的路,為了心中的那份執著,拋棄了自己的骨肉。
此時她只想知道,這麼多年過了,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在無數個夜深人靜時會想起曾經那個被自己遺棄的骨肉,是不是會和自己一樣默默的任眼角的淚浸溼頰邊的枕頭?
當時看著這個跟自己的孩子並肩而睡的嬰孩,水玲瓏知道只有把他送回他父親的身邊才是最好的方法。
或許是命運的過分巧合,當時的水玲瓏正為了黃澤成的含冤入獄而急得焦頭爛額,她知道秦時與蕭洛是鐵了心要讓黃澤成萬劫不復。
望著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孩子,一個有些絕情卻又無奈的方法在她的腦海中冒出。
於是,為了救出黃澤成,她決定鋌而走險,決定昧著一次良心,放出風說秦蕭兩家的孩子都在她手裡,若要孩子平安就不準動黃澤成。
那時的情景容不得她有太多的顧慮,她知道只有這個辦法能救出黃澤成,只有這個辦法能將這兩個孩子送回他們父親的身邊。
時過境遷,她是真的想見那個孩子了,卻沒臉沒膽。
聽完水玲瓏的陳述,秦風的眼眶微紅,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強扯出一個笑,“既然她決定了今生不見我,我也沒什麼好牽絆的。就當這只是一個老掉牙的故意吧,聽聽就好。現在的我有家,有父母,有孩子,我很好!”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秦時終於肯開口說話了,他看著臉上儼然浮起皺紋的兒子,佈滿滄桑的眼睛微斂,似肅非肅,“因為你生母的特殊身份及那時年代的動盪,導致我不得不小心,我不能讓外人知道你是黨國餘患的孩子。剛巧,你媽那時因情緒的激動流掉了一個近五月大的孩子,外加你那時候的體型偏小,*月大的孩子看起來卻只有四五個月般,所以我在與你蕭伯商量後,決定來個李代桃僵,對外界封鎖了關於你和你媽的一切訊息,並且把你的實際年齡改小了一歲。這也是你五歲之前,我不讓你出門的原因,怕的就是你較於同齡孩子成熟的舉動暴露你的真實年齡,從而讓你知道你的身世。等你稍大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