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向黃媽媽:“有事?”
黃媽媽聽到對方這種一貫的高傲腔調氣得本想開口還擊,但在看到對方眼底的那份空洞與死灰後也就作罷,算了,眼前的元藍兒早就不再是當年的元藍兒,她早就失去了所有可以高傲的本錢,說句不中聽的,她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極輕極輕的嘆了口氣,黃媽媽醞釀著一些安慰的話,儘量不想再刺激到元藍兒。
元藍兒看著黃媽媽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禁不住的吃吃的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很可憐?為了一個閻清桓,我失去了所有,所有!”
她的話語裡充滿了怨恨與不甘,眼淚再一次的奪眶而出,滴落在地面。
黃媽媽砸了砸嘴,很想說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當年那麼貪婪強勢,那麼不要臉。這就叫做現世報,叫做害人害已,活該!
但是這些傷人的話黃媽媽終究沒有說出口,眼前的元藍兒已經年過半百,對於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加悲痛的了。況且李子波還是帶著對她的恨離世的,這必將是她餘生無法挘�サ納恕�
這種報應已經夠沉重的了,無須再撒鹽了。黃媽媽靜靜的看著元藍兒哭泣,沒有說話,沒有安慰,直到對方哭得有些疲倦了,才將手伸到元藍兒的肩膀上輕輕一拍,淡淡的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餘下的人生好好的活著吧。”
這話既像說給元藍兒聽,也像是說給閻清桓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說完後,她站起身,準備帶著黃玩玩離開這裡。
“芊芊……”閻清桓出聲喚住她。
“錢錢?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沒事別亂喊!”黃媽媽不客氣的回頭駁斥著閻清桓,誓與他永劃界線。
另一邊,秦朗拿著車鑰匙快速的趕往底樓停車的位置,在看到愛車的那一剎那間,他有一秒鐘的恍惚,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時間的緊迫讓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細做思考,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在發動引擎即將駛離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回頭往十六層看了一眼。腦海裡竟鬼使神差的冒出一眼萬年這個悽美的詞。
輕啐聲,將注意力收回,他猛一踩油門便如風般駛出這棟大廈,駛向目的地。
駛出一段時間後,他便覺得方向盤似有鬆動,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往一邊偏離,心下難免的有些狐疑,他這車一向都有專人定期檢查的,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看了看時間,他皺皺眉,心想應該不會是什麼大問題,還是先將就的開著,等事情辦好再去徹底的檢查維修一番。
向西本可以一路高速直達機場,但是令他沒有料到的是在離高速入口不遠處居然發生了一起小車禍,一輛銀灰小麵包車吻了一輛金盃車的屁股,劃花了幾道口子和撞扁一個尾燈,這本是一件小意外,完全可以私下裡協商,然而那輛金盃車的車主卻是一位得理不饒人的大肚肥男,他氣急敗壞的從金盃車裡下來,火氣沖沖的一把揪起小麵包車的車主,凶神惡煞的咆哮著,開口要價兩萬。
小麵包車的車主自然不願當這個冤大頭,於是硬是壯著膽子梗著脖子和金盃車車主叫板對峙著。
雙方多次談妥不和,便嚷嚷著要打110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解決。
一時間,高速入口被堵,後面的車輛排起了長龍。儘管高速管理站的保安人員速度的趕來調解,但是那個大肚肥男卻始終沒有一絲讓步的意思,死咬著兩萬元不放。
急於趕時間的秦朗沒有多餘的時候看熱鬧,更沒有時間等警察來處理。於是他調轉車頭,往另一邊的方向駛去,那個方向離機場會稍遠一些,路也相對的不好走一點,道路中間有一段路還是靠著淺海。
一路超速的行駛著向前,此時的他根本就無暇顧及是否會被監控抓拍到,是否會被扣分,他只想著如何才能及時趕到機場。
他那風馳電掣的車速及昂貴限量的車款不知讓多少行經的車主們目瞪口呆,或羨慕,或嫉妒,然而,此時這些對他來說都不值的一提。
就在他行駛到離達機場不遠的一段分岔路口時,這裡是監控盲區,突然在左前方竄出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車身彪悍而霸氣,而那車也正如車款一般霸道而囂張的肆意搶道變道。
最讓秦朗反感的是,它居然總是在搶他的車道,總是搶他一步行駛在前面。這些不得不讓他懷疑它是不是故意來挑自己事的。
秦朗不爽的猛按兩次喇叭,示意對方讓讓道。誰知,前方的那輛車竟然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