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的眸光越來越沉,聲音帶著寒冽,“那車子是你動的手腳?”
“我只是單純地想要給莫清一個教訓而已,後面的事情是我也沒想到的……”
慕璃後來從新聞上看到事故訊息,她擔驚受怕了很久很久,唯獨她覺得對不起的就是許初見,後來知道許初見沒事的訊息,她才不至於被愧疚成日折磨。
停車場內的監控只能看到許初見將那輛車子開出去,其他的一無所知。
“之前的那些照片,也是你給莫清的?”
男人深邃的鳳眼裡一片寒冽,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人吞噬。
慕璃死死地咬著唇,再也不願說話。她不想傷害許初見,可無論她怎麼樣做,好似都無法繞開她。
她唯一沒有低估的,就是許初見在這個男人心裡的位置,並不是像看上去的那樣微不足道。
莫清只要出手對付許初見,必然是會自食惡果,不管是她的未婚夫,還是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顧先生……我什麼都說了……”她顫抖著求著面前的男人,面色是一片死灰色。
顧靳原眯了眯眼,臉上平靜地沒有絲毫變化,他在原地站了幾秒,儼然沒有要上前解圍的意思。
他冷眼睨著角落裡狼狽不堪的人,唇角劃過譏笑,“你現在給慕熙南打求救電話,應該還來得及。不過也別浪費了,好歹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好好享受。”
顧靳原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包間的房門開又關上。
這個時候慕璃才知道自己到底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了什麼樣的人,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在虛與委蛇,逢場作戲。
人心有多可怕,才能做到這樣不顯山不露水?
慕璃腦袋重得只想睡覺,她前打起精神從一旁找到自己的手機,她幾乎沒什麼認識的人,唯一能求助的人,也只有他……
雖然她只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他只當她是顆棋子,當成一個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的人,毫不猶豫地把她推向別的男人身邊。
她想到這,後背一層冷汗當即浸溼了她全身,一秒之間像是被人丟入了冰窟般陰冷。
剛撥出那個號碼,手機就被人啪的闔上,一種鋪天蓋地的絕望隨之而來……
然後,一雙手便開始解她的衣服,褲子……
……
顧靳原似是有些意外,會在這裡看到慕熙南。
怕是他剛到這,就有人通知了。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活在這樣的陰影裡,不痛苦嗎?”
停車場內,慕熙南靠著車子,還是一如既往放蕩不羈的樣子。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不管什麼時候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你永遠都不能否認,你欠我們慕家一條人命!”
“我從來沒否認,只是慕熙南,我比你多了一份救贖罷了。而你,只能註定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
救贖。這兩個字從顧靳原嘴裡說出來,竟然帶著一絲解脫的味道。
慕熙南嗤笑著,“你喜歡許初見?這種得而不到的感覺,對你來說不好受吧?”
顧靳原不置可否,唇畔帶上一抹冷然的弧度,轉身離開時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至少我還有機會。”
至少,活著的人,就是還有機會。
包間內一片混亂,慕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只是她慶幸的是睜開眼之時,她所看到的不是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床單上,血漬已乾涸成了暗紅色,她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上還殘留著男人留下來的東西。
慕熙南在她的床沿坐下,從衣服中的皮夾內掏出一張卡遞給她:“我只讓你挑撥顧靳原和許初見的關係,你做了過分的事情讓他察覺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拿去吧。”
慕璃接過去,卻覺得一張小小的銀行卡重的都能壓斷她的手。
她想丟開,卻連那點力氣都沒有。
她甚至不敢大吵大鬧,她是慕熙南手裡的一顆棋子,這個角色,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怔怔出神,失魂落魄。
從一開始,她從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追尋他的身影,就已註定了只能往前走,不能回頭。
最早的時候,她就是為了錢賣自己的初。夜,只是她沒想到,遇上的人,是他。
而他,什麼都沒有做就離開。現在,兜兜轉轉,最終還是發生了該發生的事情。
她怔怔出神,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