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們走。”
顧靳城也沒攔著,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許初見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很多東西。
許初見慌亂地垂下眸子,她瞭然。
她們兩人離開之後,顧靳城坐了一會兒後也覺得沒什麼意思,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起身離開。
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向謹言依舊守在那。
向謹言不卑不亢地躬了身,他擋不住顧靳城,讓他見到了許初見,只是自己上司知道後肯定是要發怒的,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其實他覺得別人可能是想錯了,並不如別人所認為的那樣,顧先生並不是圖一時新鮮,而是認真的,這些日子以來的改變,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
顧靳城的眸光很冷,“向特助,我也算是你上司。”
……
那天顧靳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樣都不會想到顧靳城會花這樣的大手腳來調查許初見,加之他在許初見身邊都安排了人,他下了飛機之後就直接去了一趟老宅。
顧老太爺大壽的時候他提前離場,過年的時候亦是沒有出現。誰都說顧家老太爺最疼的就是顧三少,只要他開口的幾乎就沒有什麼不答應的。
顧靳原自己開著車前往,沒想到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每輛車子的車速都放慢了下來,快到收費站的時候還開始堵車。
望著窗外下起的瓢潑大雨,顧靳原皺了皺眉,一雙鳳眸深邃如海,波光流轉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但碰到堵車的時候便只能緩緩前行,顧靳原沒什麼耐心,這會兒只覺得車裡很悶,於是開啟了電臺,伴隨著悠揚的背景音樂,主播富有磁性的聲音柔和的響起。
忽然間,他想起了許初見的聲音,很輕很柔,他尤其喜歡聽她哼著江南小調,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裡。
有人說薄唇的男人是薄情的,可亦有人說,眉色深的人,重情。
顧靳原下意識地抬頭看著後視鏡,唇畔劃開了一抹弧度,左邊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他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眼角還帶著淺淺的笑紋。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在等紅燈的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到半城灣的別墅裡面。
房子裡這麼冷清,她一個人肯定是不適應的,於是他找了兩個家政阿姨在家。
還有那隻貓,他該早點打發向謹言弄走。
電話播出後沒多久她就接了起來,語氣和以往一樣,沒有什麼喜也沒有什麼怒,很平淡。
顧靳原卻像是貪戀著這聲音一般,就算她再怎麼疏遠的態度,他也是放緩了語氣耐著性子和她說話。
他想對一個人好,也在學著怎麼樣對一個人好。
掛了電話之後,顧靳原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他想著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便也沒再去管,他心裡惦記著別的事情,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也沒放在心上。
雨越下越大,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他才到了老宅。
這一排老宅居住的大約都是一些老首長,顧靳原在休閒室內找到了他爺爺,老人家正在跟一位老戰友下圍棋。
顧老爺子除了頭髮全白以外,看起來一點也不顯老,年事已高卻仍然精神抖擻,尤其是那雙不怒而威的眼睛,顧家三代人幾乎都是一個樣子。
顧靳原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為兩位老爺子手邊添了茶水,耐心地等著他們下完這盤棋。
最終顧老爺子敗於下風,皺著眉看著棋盤上的殘棋,也沒看站在一邊的顧靳原,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棋盤山。
顧靳原見老爺子猶豫不決的樣子,忍不住說道:“爺爺,十步以前您就走錯了一子兒。”
“你這事後孔明倒是說的有一套。”顧老爺子瞥了他一樣,沒什麼好語氣。
顧靳原挑了挑眉,一臉無辜的樣子。
爺孫兩的互動有趣得很,對面的老爺子笑呵呵地問著:“老顧,這是你們家阿城還是阿原?”
顧老爺子哼了聲,“我們家最小的那個,阿原。”老爺子介紹自己孫子的時候雖然沒什麼好語氣,可眼角卻是微微上揚的,“混小子,愣著做什麼,這是你林爺爺。”
顧靳原笑著問了聲好,然後安靜地兩個老人家再殺了一盤。
等他們下盡興後,顧靳原才扶著老爺子回房間。
顧老爺子也是個精明的人,小半年不見的人這個時候突然主動上門,總不會是無緣無故。
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