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愈發張狂起來。雖只是請來的一隻靈體,但翅扇爪抓,真是無堅不摧。礁石灘上一時間飛砂走石,跟起了風暴一般。
眼看符陣已要擋不住金翅大鵬,管一恆從旁邊人手裡搶過一柄桃木劍就要衝上去,葉關辰肩頭忽然輕輕一動,一隻小貓似的小獸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一躍跳到他肩頭上,衝著凌空衝下的金翅大鵬便叫了兩聲:“榴榴!”
幼幼這隻小天狗不過普通貓咪大小,看著圓頭圓腦一派可愛,金翅大鵬卻是兩翅揸開簡直能遮半邊天空,一大一小,簡直是天地之別。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小天狗這麼一叫,金翅大鵬如同迎頭捱了一悶棍,已經伸下來的兩隻鐵爪竟頓了一頓,不但沒有抓下來,反而向後縮了一縮。
“天狗?”之前畫符陣那人正是朱巖的堂兄,名叫朱文。他雖長於畫符,但也見多識廣,幼幼一叫,頓時就被他認了出來。
天狗御兇,幼幼小歸小,自有一股正氣在。即如鬼車那般的兇物,見了天狗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逃得稍慢,就被天狗咬去了半個頭,此後這傷處始終不愈,終日滴著膿血,所滴之處,輒為人家帶來不祥之氣。
金翅大鵬當然與鬼車那等陰物不同,但終究脫不了有幾分凶氣,便要為天狗所制。幼幼叫了兩聲,居然四腳一蹬,從葉關辰肩頭一縱,就向金翅大鵬撲了過去。這貓兒般大的一隻小獸,跳起來居然如同腳下生雲,在空中連踩幾腳,彷彿虛空之中有幾級看不見的臺階似的,三躥兩跳,就撲到了金翅大鵬脖子上。
金翅大鵬發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