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東西,他才醒過神來:“爸,你買了什麼?”
周建國已經沒氣可跟他生了,只得板著臉說:“一個銀酒壺。”當然,關於這個酒壺是元代的,上頭又是什麼花紋,就沒必要跟兒子多費口舌了。
買到這個酒壺,周建國還是挺高興的。這次他要送禮的人正是喜歡收藏名酒以及酒器,送個酒壺給他,可謂是投其所好,估摸著旅遊山莊的麻煩肯定能解決了。
他一高興,就不打算再跟兒子置氣,抬眼一看展示臺上的號碼,就對周偉成說:“把佛頭拿出來吧,下一個就該咱們的東西上臺了。”
周偉成也跟著往臺上看了一眼,眼珠子馬上不會動了:“爸,那是個什麼啊?就是塊破銅片吧?”
周建國趕緊捂住兒子的嘴:“閉嘴!叫你多學點東西你就是不學。什麼破銅片,那是個鼎耳!”隨即把聲音壓得更低,“是華老闆的東西。”
華剛的名頭周偉成是聽過的,趕緊也把聲音壓低:“爸,鼎耳是什麼啊?”
周建國也不是很明白:“就是鼎上的把手吧——好像是……”
周偉成更糊塗了:“那不就是個殘件嗎?這也值錢?”零件總不如完整的值錢,這道理他是知道的。譬如說這次他們帶過來的北齊佛頭,如果是一尊完整的佛像,那可算是價值連城哩,跟一個佛頭沒得比。依此類推,一個鼎耳應該也不是什麼很值錢的玩藝,以華剛的身份,拿出這麼個東西來,是不是有點掉價啊?
周建國比兒子知道得多點也有限,父子兩個都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