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色哼了聲兒,盯著她的眼睛,嚴肅地丟下一句。
“大鸚鵡,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不要再衝我擠眼睛了。”
“怎麼了?”艾倫奇怪地看著她,又擠了擠眼睛。
“好大一坨眼屎!”
說完,佔色優雅地邁步上樓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你說鐵手看見沒有?”艾倫摸了摸臉蛋兒,衝著她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兒,就往自家臥室裡急衝了回去。
樓道中間,佔色定住腳步,看著她失笑不止。
“開心了?”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頭頂上方傳來,佔色心裡‘咯噔’一下,條件反射地扭過頭往上望了過去。只見樓道口的上頭,正是站著已經洗過澡,穿了件兒睡袍在那兒擺酷的權四爺……
雖然他帥氣逼人,可她心裡卻糾結了……
而且,被他陰惻惻的聲音一問,她剛才從艾倫那兒得開的歡樂笑細胞們,全部被不留情面地刮進了垃圾桶裡,撿都不好撿起來了。
哎!
今兒晚上,看來真逃不出魔爪了。
“還不上來,愣著幹嘛?”
男人不悅地語氣傳來,有點兒凌厲,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惱意。
佔色心肝一抖,嚥了咽口水,不由懊惱了起來。
好端端的心情,一下就被他的狂風暴雨給刮跑了,丫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催淚瓦斯。可,哪怕她心裡再不爽,人已經到了他的地盤,也成了他的妻子,她早就知道跑不了這一天的。
算了,哪怕前面是火坑,也得跳。
把自己想像成悲壯的狼牙山五壯士,她淡定了情緒,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了上去。步上了樓,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佔色才發現,第25層的裝潢格調跟下面孫青她們住的那層比較起來,簡直完全不一樣。
古色古香的格調,雕樑玉棟,濃墨重彩,有著權四爺獨有的風格裝飾——但求豪侈,不計成本。一個個看過去,晃得她兩隻眼兒都花了。
同時,又不由得感慨。
有了錢真是好,想穿越到什麼朝代,就穿越到什麼朝代。
一進臥室,她更上瞪大了眼睛。丫的,這完全是一間舊時寢殿。尤其那張寬大的仿古的黃花梨木架子床,更是特別引人注目。楣板和圍欄上鑲嵌著金、玉、象牙、琺琅等等珍貴的材料作裝飾,絕對的“皇氣十足”。
就在她瞧著那張床發愣的當兒,權四爺的手臂已經伸了過來,捏著她的腰兒,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一拽一拉一裹,可憐她嬌小的身板兒,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懷裡。
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生痛生痛的,她沒好氣兒瞪他。
“不要動手動腳的,煩不煩?!”
眸色一沉,男人低頭,狠狠咬在她鼻尖上。
“你他媽還兇上了?”
鼻尖上一痛,佔色想要掙扎,可雙手被他卡在了腋下,完全動彈不得,一口怒氣兒噎在了喉嚨裡,她擰著眉頭,抬頭看他。
面前的男人,樣子霸道,動作狂妄,語氣囂張,不折不扣的權氏風格。
懊惱地磨了磨牙,她突然氣上心來。
於是乎,想都沒想,她氣吼吼的一口東北方言就吼了過去。
“權少皇,別嘚兒了呵地總整事兒,裝啥大尾巴狼啊?能處咱倆就好好兒處,別老事兒事兒地矯情了行麼?沒個消停的時候,累不累得慌?”
她語速極快,唬得男人一愣,沒吭聲兒。
他不吭聲兒,可佔小么勁兒上來了,一把就甩開了他的手,跟他橫上了。
“我也不想跟你拔犟眼子,人活一輩子,誰能看得著後腦勺兒?備不住哪天一嗝兒屁就完了。我活著就想開心點兒,你說,咱倆還能不能過了?一句話說完拉倒。不廢那唾沫星子了,不值當!”
她一陣噼裡啪啦地爆發完了,男人鎖著眉,“說完了?”
“完了!”
“我還以為你追命附體了。”
“……”盯著她,佔色冷哼一聲。
男人見她怒噌噌的臉蛋兒,一雙染著火的眼睛,急躁沒有了,陰沉和冷冽也沒有了,又好氣又好笑地盯著她,目光深邃得仿若幽潭,眸底竟帶著點兒委屈。
“說你一句,你他媽頂無數句。誰拔犟眼子了?先頭不是你在跟爺置氣麼?!”
佔色磨了磨牙齒,恨聲道:“來個雷吧!”
“雷?什麼意思”男人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