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美女,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坐在一桌上,那效果還是很驚人的。
身邊兒不時有人竊竊私語,就差引來圍觀了!
幾個菜上來,佔色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過來之前,她原本以為唐瑜找她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的。可惜,當她們三個人把食物都吃得都差不多了,她除了說一些自己在M國時與母親的生活,還有詢問爸爸的事情,或者問問小十三的情況之外,幾乎話裡就沒有什麼重點。
那感覺,就像真正只為了來閒話家常的一樣。
大概佔色的戒心太重,這樣的結果,反倒讓她覺得不正常。
“佔色,你都不好奇嗎?”
唐瑜莫名其妙的話,讓佔色挑了挑眉,“我?我好奇什麼?”
“一直都是我在問你,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問什麼?”佔色挑眉,依舊反問。
在她這樣的態度裡,唐瑜撫了撫額,苦笑著說,“佔色,你不要對我這樣說話行不?我是你的姐姐,親姐姐,一個肚子裡蹦出來的姐姐。我說了這麼多,你一直都在敷衍。而你也是知道的,我到京都都這麼久了,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想到主動關心我一下?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也沒有主動打聽一下,母親現在又怎麼樣了?”
母親?姐姐?
這兩個詞兒,說實話,在佔色的心裡,現在還很陌生。
她這個人說不上特別淡漠,卻也不算對人很熱絡。至少,對於這個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姐姐,一到京都就差點兒要了她的命,接著又害她流了產,還差點兒把她給氣個半死的女人,她很難不設防。
抿了抿唇角,她聲音很輕,說得卻是事實。
“抱歉了!母親和姐姐這兩個角色,在我的生活裡缺席得太久了。我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找到狀態。”
唐瑜放下筷子,瞪住她。
看得出來,她有些生氣。
可好一會兒,她終究還是拿起了筷子,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
“算了,你愛怎麼想,我也拿你沒有辦法。”
佔色牽了牽唇角,眉眼彎彎地笑,“其實我也有好奇。不過與你想的不一樣,我更好奇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
唐瑜心頭一緊,撇了撇嘴,“佔色,我知道你在怨什麼。當年的事情,你我都沒有選擇的權力。但是做為你的姐姐,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有些事情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事情的發生,有時候並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當然,他也並不能一手遮天……畢竟要對付他的人,也不是那麼簡單……”
佔色眉角微挑,嘲弄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提醒你,多替男人考慮,還有……十三……”
她的話裡話外,滿是對權少皇和十三的關心。或者說,還有提醒。
或者,也是與權世衡訪華這事有關。
不管她是好意還是惡意,這麼聽著,佔色的心裡,總之不是滋味。
“唐瑜,我的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我覺得你當務之極,是想明白了,怎麼找回你自己的記憶來……還有,找到真正屬於你記憶裡的那個男人,而不是來關心我的男人和我的兒子。可懂?”
“我記憶裡的男人?佔色,一個女人能有幾個男人?我自己的男人我會不清楚嗎?說白了,我跟你之間,不過是‘蚊子血’和‘硃砂痣’的區別。他現在寵著你,是你的幸福。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一天變成了蚊子血,而我,卻成了他心裡的硃砂痣。”
看著她略略起伏的胸口,佔色眸子揚著笑意。
“唐瑜,你從來都不是他的紅玫瑰。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自己變成了蚊子血,更不要枉想有一天變成他的硃砂痣。看在你是我姐,我有一句話送給你。”
“什麼話?”而在她灼灼的盯視下,唐瑜目光黯淡了。
“你該吃藥了!”
“你……”眸子一寒,不知道是佔色的話太損了,戳到了她的痛處,還是她覺得佔色故意在羞辱她,總之,唐瑜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騰地一下站起了身來,怒目而視。
“佔色,你太不可理喻了。”
佔色不置可否,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輕叩著桌面兒。
“生氣了?那麼,我再提醒你一句。唐瑜,變成了一顆棋子,非你本願,走左或者走右容不得你選擇。可是現在,有機會讓你選擇執棋的人,你又何必抱著一個自己都不信的記憶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