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半醉的狀態已經少了一半,指了指對面的房間,“我同學好像喝多了哪裡不舒服,但是這麼晚不知道叫車什麼時候到……”
燕西爵側首看了床上的蘇安淺,把門掩上後去了對面。
她的同學正縮在床頭,那種症狀明顯是酒精中毒了,只是這都結束多久了才發現?
燕西爵什麼都沒說,走過去把小姑娘抱起來匆匆出了房間,白雲一直緊張的跟在身後,一路跟著去了醫院。
凌晨時分,醫院裡的人不多,燕西爵到醫院門口,女孩就被醫護人員接了過去。
走廊很安靜,燕西爵單手叉腰,一手略微按了眉頭,顯得有些許的煩悶。
並非太晚了疲憊,只是這好歹是人家女兒,他做東讓一群小姑娘放縱過了頭,多少是自責的。
腦子裡還放著關於曋祁的事,不免有些煩了。
白雲看了看他,“燕先生,您不用自責,她這情況,我們之前也不知道,她不會怪您的。”
燕西爵聽到聲音好像才想起來自己身後跟著白雲。
垂手看了她,皺了一下眉。
轉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過去。
白雲身上只有酒店的睡袍,夏季款的,有點飽,身材雖好,但暴露太多,多少顯得不太合適。
“謝謝!”她略微尷尬的接了過去,披在身上,裹了裹。
衣服上還有男人的氣息,裹著幾分菸草的味道,沒覺得刺鼻,反而莫名增添了他他魅力。
燕西爵遞完衣服之後多看了她兩眼。
眸子有些探究。
他心裡的自責至少沒那麼明顯,她的眼裡倒是不差。
白雲見他盯著自己,低了低眉,沒說話。
醫生從外面出來時過去了大半小時後。
“沒什麼大礙,不過女孩子身體脆弱,洗過胃之後最近要好好養著。”醫生看了看兩人。
燕西爵常來醫院,醫生都認識了,只是他身邊的女孩還真是一天一個樣。
洗完胃的林安躺在病床上,臉色顯出蒼白,看起來沒什麼力氣,只對著燕西爵尷尬的笑了笑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燕西爵勾了勾嘴角,捎頻寬慰,“下次再不能對你們這麼好了。”
林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揶揄的一句。
隨後才聽他道:“今晚是住院還是回會所?”
林安想了想,看起來是想回學校,住著多麻煩別人?
燕西爵看她:“住著吧,明天讓人送你回學校,別的你不用擔心。”
“你就住著吧。”白雲開了口,微皺眉,“你都不知道剛剛情況有多糟糕,我都嚇壞了,萬一再哪裡不舒服,明天一早我們過來接你。”
燕西爵也點了一下頭,林安只好不說什麼。
燕西爵略微勾唇,“早點睡,我去跟護士囑咐幾句。”
他出去之後,林安才看了白雲,以及她身上的男士外套,略微蹙了一下眉。
“怎麼了?”白雲看了她,“不舒服?”
林安笑了笑,聲音弱弱的,“沒事,你也快回去吧,這都很晚了。”
白雲點了點頭。
燕西爵從護士那兒回來,白雲正好在前頭等著。
他徑直走過去,一路上了電梯,電梯裡只有兩個人,十分的安靜。
白雲平時很穩重,但這樣密閉的空氣裡竟然有些緊張。
驀然聽男人忽然問了句:“你媽媽是白瀾?”
白雲愣了一下,抬頭呆呆的盯著他看了會兒,原本也只是因為詫異而看過去,但是那張臉比任何她見過的五官都要英俊,稜角分明。
等燕西爵又疑問的側首看過來,她才忽然把視線收了回去,“您,怎麼知道?”
燕西爵略微挑眉,原本只是猜的,看來還猜對了。
略微勾起嘴角,“你媽媽在界內也是出了名的女強人,不認識她的人很少。”
白瀾這個名字的確讓很多人覺得敬佩,畢竟是一介女流都做得那麼成功,但這麼令人驕傲的一個人,白雲臉上也沒多少自豪。
只是笑了笑,“是麼?”
出了醫院,燕西爵出於紳士給她開了車門。
車子從醫院門口離開了一會兒,白雲才靠在座位上,淡淡的道:“我本來想讀到博士,做自己的事,但我媽一直不願意,一定要我繼承她的事業,為了這事也超過很多次,我現在基本不回家。”
回家也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