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坐下時,背後卻傳來幾個狠毒的目光。較瘦的警察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卻也能想象到背後狠毒的目光。
這一切,自然被姜億康看到眼中,心道暗道一個小小的警署也暗分幫派,那幾個瞪眼的人應當就是旬強的死黨,而且在警署應當有一定的地位,收拾了這幾個人,就能鎮住所有的人。
心中雖想,表現姜億康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極為和善,甚至有點軟弱的樣子。
這樣一來,那些旬強的死黨更加有底氣了,其中一個戴著眼鏡、下巴極尖如同女人一般,眼神卻陰沉無比的警察更是冷冷地哼一聲。
這一聲雖然不大,但在靜靜的會議室極為明顯,這更令已經坐下了的較瘦的警察坐如針扎。
姜億康對這示威性的冷哼卻聽而不聞,依舊笑咪咪地說道“諸位,我來當這個署長,實在是能力有限啊,還要指望大家捧場啊。說我自己能力有限,可不是謙虛,想當初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讓我當個小班長,結果啊,上第一天我就尿褲子了……”
誰也沒想到,姜億康沒有訓話,反而說起了他的成長史,和大家聊起家常,而且是從幼兒園開始說起了。這一切,更讓姜億康看起來迂腐、無能。
眾警員心中暗笑姜億康,且有一搭無一搭地聽著,可是,姜億康滔滔不絕地說著,僅僅說到了小學四年級,已經說了兩個多小時了。
姜億康坐在那兒倒沒什麼,站立的眾警員中已經有人站不住了,雙腿已然痠軟,恨不得立即坐下,有的用手扶著桌子,勉強支撐著,雙腿卻不停地打顫。
較瘦的那個警察坐在椅子上,卻樂不可支,他不時偷偷回頭瞄一眼戴眼鏡的那個警察,這個戴眼鏡的警察是旬強的死黨,平時在警署中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也是頤指氣使、傲慢慣了,哪受得過這麼長時間站立。
姜億康對已經站立不住,身子歪歪斜斜的眾警員視若無睹,依舊兀自講著他的成長史。“到了五年級啊,老師讓我當數學課代表,結果啊……”
終於有人站不住了,一個圓臉的年輕的女警員小心地問道“署長,我可以坐下聽嗎?”
姜億康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當然,當然,坐吧。還有誰要坐,隨便。”
姜億康這麼一說,有十幾名警員立即坐下來,因為實在是站立在太久了,一坐下後,眾人同時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屁股和椅子接觸的聲音刺激著其餘站立的警員,這些警員紛紛向姜億康請示後,也坐了下來。轉眼間,整個會議室還站著的,只有包括小李、戴眼鏡的陰沉警員在內的六個人。
姜億康像是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一樣,繼續地講演著他的成長曆史。
姜億康語速不快,但幽默風趣,眾警員坐下後,更是感覺到像在聽相聲一樣,時不時地哈哈大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警署嚴肅的會議室,反而像是跑到了德雲社聽相聲。
爽快的笑聲不斷傳出,充斥著整個會議室,只有小李等六個人,一直陰沉著臉。會前,他們利誘、威脅眾警員要給姜億康一個下馬威,現在看到,自己卻變成了笑話一般,大家都在坐著,只有他們站著,姜億康十分隨意地就化解了他們的攻勢,就像在教室上課,只有調皮的孩子是被罰站的。
小李和眼鏡警員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六人也怏怏地坐了下去。
可是,就在六個人的屁股剛剛捱到椅子時,一直笑咪咪講著故事的姜億康突然臉色一寒,冷冷地對六人說道“誰讓你們坐下的?”
小李一怔,姜億康一直笑呵呵的,他們根本沒把姜億康當回事,可是姜億康突然臉色變得冰冷,這讓小李心裡一緊,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小李猶豫著答道“我,我想坐下。”
姜億康語氣更冷“我讓你們坐了嗎?”
小李說道“可是……可是……”小李想要辯解,可是看到姜億康的凌厲的目光,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說出來。
眼鏡男不服氣地爭辯道“大家都坐著,為什麼不准我們坐?”
姜億康冷冷回答道“所有坐下的人,都是經過我同意的,你們沒有徵求我的意見,擅自坐下,眼中還有我這個署長嗎?這根本就是目無長官,不遵紀守法!”
眼鏡男不服氣道“這個,不就是坐下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得這麼上綱上線嗎?”
姜億康說道“哼,開會站立可是旬署長定的規矩,你們不守前任署長的規矩,難道不是目無長官是什麼?我身為現任長官在這兒,你們不經過現任長官的同意,擅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