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床上不合適,不如讓他睡在地上吧。”
陌汐白了田旺一眼,說道“你怎麼一點愛心也沒有,他可是病人,快點,別廢話。”
田旺生著悶氣,重重地把白髮男子放在床上。
陌汐立即將自己背後裝滿草藥的竹筐放下,倒出其中的草藥,從其中仔細地挑出來幾株,對著田旺說道“田旺哥,你去幫我給爹爹熬藥,我來給他治傷。”
田旺急忙說道“你去熬藥,我來給他治傷。”
陌汐道“你知道用什麼草藥療傷嗎?快去吧,要不然今天爹爹就喝不上藥了。”
田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髮男子,說道“要是有什麼事你叫我啊。”
陌汐早已低頭開始查詢草藥,說道“好了,知道了,快去吧。”
田旺只得出了木屋,到外面熬藥,不過,田旺總是不放心,一邊熬藥,時不時跑進來看上一眼。
就見陌汐早已將白髮男子的衣服解開,此時看到白髮男子的身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傷痕,而且大部分傷痕都深可見骨,甚至有些骨頭都已裂開。
看到白髮男子這麼重的傷,田旺也不由得驚歎起來。
田旺自忖,如果換做自己有這麼重的傷,只怕早就死了,結果這個人竟然還能活著。自己一直吹噓背後被老虎的抓傷,現在與這人一比,真的不算什麼了。
看到這傷重的傷,陌汐也是面色凝重,就見她認認真真地將草藥用石臼搗碎,塗抹著白髮男子身睥每一道傷口上。
有些不便之處,陌汐就讓田旺幫忙,自己則躲到了屋外。
大約過了半日的功夫,才終於將白髮男子全身上下都塗滿了草藥。
也許是這些草藥真的有些效用,白髮男子看上去呼吸平穩了許多,似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陌汐這才將草藥給重病的爹爹喂上後,忙活了一上午,陌汐也感覺有些累了,自己和田旺坐在木屋外的院子裡。
田旺突然看到了地上扔著的長刀,心中爭勝之心又起,他走到長刀近前,雙手抓起刀柄,全身用力,就要將長刀抓起來。
可是,那長刀竟然紋絲不動。
田旺在陌汐面前不願意失了面子,大叫了一聲,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以仍然搬不起那長刀。
陌汐大笑道“真是一個大笨牛。”
田旺不服氣地站起身來,喘著粗氣說道“這把刀肯定也不是那個白髮人的,我估計他也根本拿不起來。”
陌汐說道“你忘了他在村外還用刀砍過我們,這刀可是拿在他的手上的。”
田旺一怔,卻仍然不服氣,撓了撓頭,還要想說些什麼。
這時,突然聽到木屋中傳來腳步之聲。
兩人抬頭一看,就見白髮男子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陌汐一喜,說道“你醒了。”
這時,白髮男子剛剛走出木屋,兩人這才看清,這白髮男子血紅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殺氣。
田旺一驚,一把將陌汐拉到自己的身後,同時將自己的大砍刀抽了出來,對準了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看到了大砍刀對著自己,眼中的殺機更濃,他身子向著一衝,一抬手,就抓向田旺。
田旺一驚,急忙揮刀砍向白髮男子。
可是,就在這大砍刀剛剛抬起之時,白髮男子手臂一揮,一巴掌拍在砍刀的刀背上。
就聽這大砍刀“嗡嗡”作響,田旺就感覺大砍刀在自己手中劇烈的顫動,自己根本拿捏不住。
手一麻,大砍刀脫手而出,飛出去數十丈後,插在了地上,刀柄還在嗡嗡地顫動。
田旺大驚,卻見白髮男子已衝到了自己面前。
田旺拿刀的右手被震得已然麻木,只能抬起左手,打向白髮男子。
只是這左手剛剛抬起,白髮男子的速度極快,出手如電,抬手就掐住了田旺的脖子,一把將田旺提在了空中。
田旺就感覺脖子被一把鐵鉗子掐住了一般,頓時喘不過氣來,瞬間臉色蒼白,雙眼漸漸向上翻去。
就在這時,一旁的陌汐突然衝了過來。
田旺雖然自身難保,但是看到陌汐衝過來,竟然抬起手來,示意陌汐快點逃走。
可是,陌汐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已然衝到了白髮男子的前面。
白髮男子一扭頭,血紅的雙目盯住了陌汐。
看白髮男子血紅的眼睛盯住,陌汐雖然心中驚恐,但是依然頑強地到了白髮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