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啊。”看到她又哭了,藺平和也有些急了。
他剛剛已經把事情解釋過了,而且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她怎麼調查,反正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
都這樣說了,她怎麼還是哭?
“還有……我那麼喜歡你,都可以說‘分手’,你為什麼不同意啊?”陶酥哭著問他。
大概是注意力全都用來哭和消化男人剛剛的話了,所以陶酥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他抱住著這件事,反而伸出小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蜷起手指,像某種小動物一樣揪著他的大衣,扯出了一道又一道褶皺。
“你根本就沒有那麼喜歡我,為什麼就不能放了我,我這一陣子看不到你,最開始很難受,現在好不容易不那麼難受了,你又出現了。我看到你就想起自己曾經做的那些蠢事,覺得自己好傻,然後,我的心臟也不聽話了,我的眼淚也不聽話了,整個人都變得好奇怪……”陶酥又開始絮絮叨叨,委屈得說起話來都沒了邏輯,“你不再見我,我也不再見你,這樣不行嗎?”
“不行,”藺平和毫不猶豫地否定了她的問題,“我喜歡你那麼久,再也不想放開你了。”
“只有幾個月而已啊……”陶酥揉了揉溼漉漉的眼睛,這樣說著,“我也是這樣,我只要看不到你,我就可以努力忘記你。”
“但是我不行,”藺平和向前傾了傾身子,抵住了女孩白瓷般光潔的額頭,認真地說,“我是說過,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但是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在幾個月前,而是在幾年前。”
“幾年前?”
“是的,”藺平和繼續說,“你都不記得了,兩年前我在酒吧碰到你,你來找我說話,還給了我一盒牛奶和一張支票。”
“……。”還、還有這事兒?
陶酥努力搜尋著記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段往事。
“支票上有你的簽名,我現在還存著,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藺平和說得言之鑿鑿,讓她不得不信。
見她不再說話,但仍是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望著自己,藺平和稍微放開了她一點點,然後繼續對她說:“我覺得你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可愛,如果你覺得丟臉,那麼我會重新做一遍給你看。”
“什麼意思……?”陶酥有些不解。
“現在我們正式分手,然後我會用真正的身份重新追求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
其實,這也是藺平和想了很久,才做出了決定。
最初,他就不應該順理成章地投機取巧,見她誤會了自己的身份,索性就一路誤會下去,只為了接近她。
用虛假的身份,和她在一起,自然算不上名正言順。
那麼,這一次他要用真實的身份再靠近她,和她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追我?”陶酥皺了皺眉,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既然已經分手了,我們就沒必要再見面了吧。”
“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不分手。”藺平和一本正經道。
“……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啊!”陶酥都被他氣笑了。
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憑什麼她就一定要同意讓他追自己?
她現在完全……完全不想見到他啊!
“你為什麼要試圖跟一個私闖民宅的男人講道理?”男人攬著她纖瘦的腰,胳膊微微發力,將她整個人帶進自己的懷裡,趁她沒反應過來,迅速在柔軟的唇瓣上偷了個香,“如果你不同意,我不僅不分手,我還要親你。”
“……你、你你你你!你真不要臉!”陶酥捂著自己的唇,用悶悶的聲音對他說,“我不同意,你說什麼我都不同意,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藺平和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她捂著嘴和鼻子,只露出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眼眶紅紅的,委委屈屈地望著自己。
雖然她這麼說,但是現在,卻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藺平和的胳膊上,整個人軟綿綿地被他抱著。
或許,這種依賴已經成為了下意識的傾向,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她的手腕那麼細,力氣那麼小,只要他想拿開那雙手,隨時都可以拿開,然後銜住她馨香而柔軟的唇瓣,糾纏著她幼嫩的舌尖,把她吻到喘不過氣。
這些,對於藺平和來說,很容易就能做到。
可是,他怕自己力氣太大,傷到了奮力掙脫的小姑娘。
更怕她因為疼痛,又勾起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