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然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疼的程芯怡呲牙咧嘴的。
良久。
程慕然才緩緩的鬆開了手，然後從自己的包裡面抽出一張卡。
扔在了程芯怡的腿上。
“拿著。”
程芯怡低頭把卡撿起來又重新扔回了程慕然的身上。
然後冷冷的說道：“不要，我為什麼要拿你的錢。”
程慕然想也沒有想，說道：“你用我的錢，天經地義，拿著。”
程芯怡這次倒是沒有再把卡丟給程慕然。
而是用手指頭輕輕捏住了那張薄薄的卡片，笑盈盈的問道：“所以，程總，你這是要包養我嗎？”
程慕然聽到程芯怡又開始胡說八道，再沒有開口說話了。
車子平穩的開著，程芯怡看著前方茫茫的夜色。
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至少。
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
慢慢的，程芯怡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她真的有些累了。
程慕然轉頭看程芯怡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一隻手撐在玻璃窗上，扶著自己的腦袋，小雞啄米似的。
他的嘴角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容。
將車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程慕然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側身靠近了程芯怡，動作輕柔的將她的頭給扶正了。
程芯怡的身體動了動。
他的動作微微一頓。
才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如此的近。
近到他一低頭就可以吻住她。
程慕然的心跳突然有些加速，他人生第一次有一種衝動，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
程芯怡身上特有的少女芬芳一絲絲的鑽程序慕然的鼻子，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將這個讓人頭疼的丫頭擁進懷中。
他閉上眼睛，一點點的俯下自己的身體。
或許他是瘋了。
才會有這樣一種奮不顧身的衝動。
“唔······”
程芯怡輕輕的翻了一個身。
“程慕然······你這個王八蛋。”
程慕然猛然的睜開眼睛，瞬間變得理智了，他朝程芯怡看了一眼，她沒有醒過來，或許是在說夢話。
程慕然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丫頭在夢裡都在罵他，可想而知心裡是有多討厭他。
是啊。
一次次的傷害她，一次次的拒絕她。
多熱的一顆心也會被涼掉吧。
程慕然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程芯怡的額頭上，就像無數次小時候他安慰她的那樣。
“傻丫頭。”
程芯怡的眉頭不安的皺了皺，眼角滑下一顆眼淚。
“哥······你別走，別離開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程慕然的目光微微一沉，臉色有些暗淡。
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不會離開你，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
“永遠。”
程慕然不知道永遠有多遠，只知道他活著一天，就不會讓程芯怡被欺負。
過了許久。
程慕然才又重新發動了車子。
他又看了一眼程芯怡，輕聲說道：“傻丫頭，好好睡吧。”
車子再一次平穩的駛進了夜色之中。
程慕然本來想把程芯怡送回程家的，可是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先找個酒店讓她住下來。
她這個樣子估計也不想讓家裡人看到。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最近的一個酒店門口。
程慕然看著程芯怡沉靜的臉，不忍心把她叫醒，於是把車停在了旁邊，就這樣坐在駕駛室裡面靜靜的看著她。
他抽出一根菸，剛剛打燃了打火機。
可是考慮到旁邊的程芯怡，他又把火給滅了，然後把煙給塞進煙盒子裡面。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上煙癮的。
也許是從知道程芯怡喜歡他的那一天開始吧。
或許更早。
發現自己愛上程芯怡的那一天？
忘了。
如果人的情感能說忘就忘多好，他一定讓程芯怡徹底的忘記他。
如果相愛這麼苦，她怎麼捨得讓程芯怡難過。
可是他自己不想忘記。
哪怕再苦，他也不想忘記，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