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天冷的緣故,這時馬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什麼人,只有昏暗的路燈照著寂靜的街道。
好久沒有跑步的莫楓便順著馬路跑了起來,彷彿要藉著跑步來發洩心中的喜悅似的,莫楓越跑越快,耳際的風聲越來越響,疾速奔跑間,一剎間彷彿心中的不平靜也被風吹去了許多,心境竟是慢慢的平靜了起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莫楓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早已出了市區,四周一片荒涼,藉著月光,莫楓看到兩側的山坡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低矮的松樹。
稍微定了一下位,莫楓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的跑到了銀州市北郊的塔松嶺。
這裡原來是一片荒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全部種上了塔松,所以才有了現在塔松嶺這個名字。
靠,怎麼跑到這來了,得趕快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當莫楓正打算轉身往嶺下走的時候,突然,耳邊隱約聽到有打鬥的聲音從左側的松林藉著風聲傳來。
什麼情況?莫楓瞬間停住了正要邁開的腳步,深更半夜怎麼會有人在荒郊野外打架?藝高膽兒大的莫楓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遲疑了一下後,便躡手躡腳的向聲音飄來的地方慢慢的摸了過去。
在松林裡大約向前走了二百餘米遠,莫楓把身形悄悄的掩在了一棵松樹後面,然後用手輕輕撥開了眼前的松枝凝目向前望去。
藉著皎潔的月光,莫楓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塊大石旁,一個身穿白色風衣的年輕男子正單膝跪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腥紅的血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一股一股的從嘴角流下,然後流到已經破爛不堪的白色上衣上。
“雷鳴?”當莫楓看清男子的長相後,心裡不由得一驚,雷鳴不是國安局的人嗎,為什麼半夜三更的在這和人打鬥?
當初在連窪村時莫楓從鴉山那裡逼出了金蠶蠱毒的解藥,從而解除了冰昊和雷鳴體內的蠱毒,由於二人另有任務,因此第二天便告別了莫楓等人自行離去,沒想到隔了十餘天后,又在這裡遇到了雷鳴。
帶著疑惑,莫楓又把目光轉向了離雷鳴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人身上。
離雷鳴約有五六米遠的地方,一個白髮披肩、身穿黑色道袍的道人正目露兇光衝著男子桀桀怪笑著。
“桀桀,國安局的狗腿子,沒想到你也能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這幾天你們象是追喪家犬似的追我,真當道爺我怕了你們似的,今天道爺我就先拿你開刀。”
道人看著面前身受重傷,正在大口吐血的雷鳴,感覺他再也不能對自己造成威脅後,不由得得意忘形的奚落起來。
“無機子,你。。。。。。你也別太。。。。。。太得意,若不是。。。。。。若不是先前辦案時我受傷在先,你又。。。。。。你又哪敢如此猖狂。但若我有一口氣在,必。。。。。。必緝你歸案,噗。。。。。。”
雷鳴斷斷續續的話音剛落,“噗”的一聲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本來就慘白的臉上更是變得如同金紙一般,半跪的身體也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桀桀桀,還是先想想你怎麼死吧,可惡,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們教主的計劃就大功告成了,如今害的我們準備了多年的計劃功虧一簣,道爺我一定慢慢的抽光你的筋,然後再把你挫骨揚灰,以消我心頭之恨。”
說完黑袍道人便從寬大的袍袖中伸出兩隻幹如枯柴、散發著陣陣惡臭的鬼爪向雷鳴頭上探去。
“無機子,你。。。。。。你惡貫滿盈,早晚有一天必遭。。。。。。必遭天遣。”彷彿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怒視著黑袍道人的雷鳴知道自己今天再無倖免,說完這句話,便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黑袍道人,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巫毒教的餘孽?在一旁偷聽多時的莫楓,眼看雷鳴就要喪身在黑袍惡道的鬼爪之下,再也顧不得掩飾身形,“咻”的一聲便從松樹後電射而出,中途心神轉動間,一把灌注了清靈力的松針如閃電般衝著黑袍道人射去。
對於這幫擅於使毒放蠱的邪惡分子,莫楓也沒敢託大留什麼後手,松針剛一撒出,身形頓時化作一道殘影,右手緊握成拳對著黑袍道人的後心全力擊出。
正當黑袍道人將要把枯如鬼爪的左手擊在雷鳴頭頂的百會穴上的時候,突然感到左側一陣破空聲傳來,心中大驚的他急忙甩起寬大的黑袖想要當住這些松針,可誰知胳膊剛剛抬起一半,忽感背後一陣疾風襲來,緊接著感覺後心部位一陣巨痛,然後就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在雷鳴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莫楓就這樣一招解決了黑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