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室外團團轉,念著阿彌陀佛保佑我乾兒子。
他褲腳都是泥,弄髒了醫院的走廊; 清潔工一邊拖一邊用白眼打量他。
“進去多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
“你以為買菜啊,你知道女人生孩子多辛苦嗎!”
裴鄴坤一愣,“你生過?”
徐蕎:“我可是陪李蔓看了很多生孩子的影片的; 一個小孩子從下面出來這得撐多開,你說痛不痛?”
裴鄴坤就跟愣頭青一樣只知道點頭。
等待的時間不算長,護士抱出來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 裴鄴坤慌的不知道怎麼接,脫口而出,“這怎麼小的跟熱水壺一樣?”
徐蕎哈哈大笑,“你不要抱我抱。”
裴鄴坤一瞪; 小心翼翼的抱過孩子,掀開裹布,“我就說是兒子!果然帶把!”
小傢伙四肢蹬著,哭聲響徹天際。
裴鄴坤那顆心是砰砰直跳,笑得和傻子一樣,對護士說:“這我兒子,這我兒子,哭這麼響以後肯定聰明。”
李蔓被推出來,她嘴唇發白,滿頭滿腦的虛汗,卻掛著淺淺的笑容,裴鄴坤將兒子給她看,“咱兒子,帥不?”
李蔓第一次見剛出生的嬰兒,實話實說道:“不帥。”
小傢伙哭的更響了。
“你一看就不是親媽,小心兒子記仇。”裴鄴坤把孩子給護士,隨著李蔓回病房。
“辛苦了。”他吻她的額頭,“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
李蔓眼圈紅了,他又說:“以後我還是會疼你的,不會讓那小子分了去,你也不能把對我的愛分給他。”
李蔓快要溢位的眼淚又活生生的被壓下。
這麼計較的父親大概有史以來第一個。
2020年1月春節前夕
春節前夕裴鄴坤和李蔓辦酒席,在江州的酒店辦的,規模不大不豪華,但足夠幸福。
老人家抱了抱孫子就不肯再抱了,只是看著年輕人逗小孩,同桌的老頭問起,裴江說:“我身上髒,小孩子乾淨,老頭子就別瞎摻和了。”
李建忠來的比較遲,和裴江也是十幾年未見,兩人喝點酒有的是話聊。
李蔓給了他請柬卻依舊沒和他說過話,但李建忠卻在婚禮上開心的哭了,裴江拍了拍他肩膀。
臺上的新人在舉行儀式,臺下徐蕎和韓傅明在幫著帶小孩,徐蕎嘴對嘴親了好幾口,韓傅明在一邊喝悶酒,忍無可忍的時候小聲提醒道:“平常也沒見你這麼主動親我。”
徐蕎踹了他一腳。
“請新郎親吻新娘。”司儀說。
裴鄴坤穿著筆挺的黑西裝,襯衫領潔白端正,身子英挺風發,他緩緩掀開李蔓的頭紗,李蔓看著他,微微笑著。
她以為他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一下,沒想到他扣住她的腰低頭就是一個纏綿的舌吻。
底下一群人起鬨,裴鄴坤那幫兄弟喊道:“老坤,禽獸!”
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婚紗穿著真美,我快忍不住了。”
底下喊著:“禽獸!禽獸!禽獸!”
小傢伙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臺上人咯咯咯的笑。
婚禮結束後酒店的婚房裡,撒著玫瑰花的大床上小傢伙爬來爬去,弄得皺巴巴的。
李蔓來不及換禮服,給他換尿布餵奶。
她晚間穿的是一件紅色的旗袍,解開兩粒扣就可以餵奶。
裴鄴坤已經眼饞了一天了,卻還得等這小子先享用,他癢得撓心撓肺,一個勁的咽口水。
李蔓背過身餵奶。
“還不給看了?”
“有什麼好看的。”
“我媳婦的奶子我還不能看了?”
都說當了父親會變成熟,他怎麼是倒退的,越發幼稚。
可其實也怪不得他,懷胎十月,他沒碰過她,雖然中間幾個月可以,但他不想出意外,硬是忍著,坐完月子一個多月後也可以,但他為了以防萬一硬是拖到三個月以後,往後的日子裡差不多半個月一次,他說她還沒好。
李蔓哄完孩子轉身只見他已經開始在解襯衫釦子,露出一片健碩的肌肉,那張俊臉染上了點酒意反而顯得更迷人。
他把領帶一甩,“李老師,來,哥哥今晚教你做——愛。”
這人一喝醉就容易發狂,就跟當初一樣。
弄到一半硬生生被兒子的哭聲打斷。
“你個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