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真是十足的霸氣、該死的好看,巧奪天工般的五官甚至有種突兀的不真實感。
江凌苑鬼使神差地伸手……觸上這張剛中帶柔的臉,以兩根手指捏了捏——
男人的眸光頓時幽深,一把抓住她正在探索的手,迅速而自然地放到唇邊。
溫熱的唇瓣貼上指尖,這熟悉的感覺強烈無比,她恍然眨了眨眼,一句話脫口而出:
“我一定曾經認識你。”
曾經認識……
這話出口的一瞬間便意識到了失言,好在左少淵也沒多問,只是垂眼用唇角蹭了蹭她的手,略帶戲謔道:
“所以,這就是你有意勾引我的理由麼?”
“勾、勾引?”
瞧著她瞬間漲紅的臉,他故作大度:“不過沒事,我這個人很隨便。”
“……”江凌苑抽了抽眼角,忙不迭收回手,指尖的觸感遺留著幾分,酥酥麻麻的令人心顫。
見她的耳根迅速飄紅,男人意猶未盡地轉開話題,“那個雷格,我覺得很眼熟。”
“他是艾爾的弟弟。”艾爾的身份,相信這男人是早就已經查過的,她自然也不多做解釋。
“那麼,我們只有兩天時間。”
我們,而不是你。
心知他是將這件事情當成了他自己的事,江凌苑感激地垂眼,沉吟半晌:“謝謝你。”
左少淵深深地凝視著身側的女人,在心底輕嘆一聲,隨即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悅。
“我很高興,你願意依靠於我。”她在遇見問題時開始將他考慮在內,而不是像以往的獨自面對。
他看上的女人,在一點點地因自己而改變,她知冷熱、懂進退、智慧過人,她處處都好,好得讓他入了眼就再也不想放開她。
“我……”男人的眸底盛滿了真切的情意,江凌苑突然有些詞窮,訥訥不成言。
“我很欣賞你有解決一切的能力,也不干涉你想要的任何自由,只是,仍希望你可以時常想起,你還有我。”
他想要做一個為她遮風擋雨的存在,但無意過多阻礙她的生活,短短几句,他想,她一定能懂。
話已至此,她猛地收回視線,眨了眨略有點酸意的眼眸,輕聲道:
“好。”
綠燈起,加長的黑色邁巴赫一路疾馳。
左少淵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雷格?”
要知道若真如那異國男人所說,為保雷格的性命安危,這八個億他們是必然要掏的,但眼下……他轉眼瞧了瞧副駕駛座上的江凌苑。
這女人像是會掏錢的樣子麼?——那是不可能的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找到艾爾,我大概會有辦法的。”江凌苑若有似無地勾起唇角,心底已然有了計較。
雷格的性命就捏在她的手裡,她不信,艾爾還能繼續躲著她……
手機上所有由艾爾打進的電話號碼都已作廢,她沉下了氣,指尖緩緩的敲著膝蓋。
距離兩天後,還有一天半的時間。
傍晚時,夕照的電話打了過來。
聽筒裡傳來的聲音是艾爾,江凌苑毫不意外地眯了眯眼,聽著那頭沙啞的語調。
“凌,我在城西教堂。”
“雷格呢?”
“也在。”
“好,我現在過來。”
“凌,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話音落下,電話被結束通話。
左少淵似乎臨時有事處理,跟潘俊辰與江亦默在一塊議事,江凌苑想了想沒去打擾,出門打了車朝城西而去。
城西這間教堂早已廢棄,周邊是一個大型的建築基地,方圓十里冷清至極。
她循著路線走到廢棄的教堂門口,推開陳舊的門扉,裡面空無一人。
教堂背後的房間內,許久不見的艾爾半靠在桌邊,見她進門,面色如常地打了聲招呼。
“凌,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艾爾。”江凌苑反手關門,看向房內的視線驀地一僵。
艾爾英俊的面孔如今有些頹然,不過臉色看上去倒無太大異樣,“凌,你沒打算救雷格,對嗎?”
“是的,八個億呢……我只是拍下了他,沒說一定要給錢。”她攤了攤手,微微一笑: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窮。”
“凌還是凌,這麼久不見一點都沒變。”
“你一直都瞭解我才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