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做到這種近乎神的地步,但事實上,我錯了,大意了,才會栽下這個跟斗。不過我也確實沒有想到,這種無色無味的上古毒方,連我們柳家祖傳可以避百毒的蜈珠都只能在貼身時才能感應到的無情合歡散,居然在那女娃一上身後,就被離得遠遠的鐘正天所察覺。不然,就憑你們朱家今天對我兒成豐避而不見的態度,這味無情合歡散就完全可以讓你們朱家陷入絕大的困境”
見柳老夫人如此輕易就承認,並沒有半點反悔之心,朱老太爺瞳孔微縮,怒氣漸盛,厲聲質問:“也就是說,你完全是在針對我們朱家?為什麼?我們朱家跟你有什麼大仇?我們甚至已經有了結親的意向”
柳老夫人冷冷一笑,毫不退讓:“對,你是曾經有過聯姻的想法,但是,你們家的朱大小姐根本就不願意嫁給隨風,為此,她甚至不惜逃婚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們所謂的‘病重不見客’的藉口?我們柳家還沒有那麼天真的人”
怨恨地吼出這一句後,柳老夫人的情緒也開始激動:“本來我還考慮,如果只是她一個人不願意,那也就罷了,有父母之命,諒她一個小小的女娃也翻不起多大風浪,等她真正嫁進我們柳家,憑著隨風的個人魅力,自然會讓她慢慢地回心轉意。可是,你們這些做長輩的,這三個月來又做了些什麼?曖昧、推脫、含糊不清,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就因為你們的有意拖延,我們柳家在外面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我兒,我孫也是丟盡了顏面我身為婦道人家,既然不能在工作上公開替他們排憂解難,那麼,私下裡動一些手腳,幫他們一把,又有什麼不可?”
此時,眼眶紅紅的她根本沒認為自己做錯事。
朱老太爺嘴上一滯,知道這幾個月裡,確實是朱家做得有點欠妥當。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鍾正天那時還沒有如今的神通,卻又能拿出實據來證明柳隨風比較花心呢?他心疼自家孫女,有這種遲疑也不為過
好在朱老太爺很快就找到了別的突破口:“沒錯,我承認這幾個月來,我們兩家是有些疏遠,沒似以前那般地走動頻繁。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安撫小月,讓她安安心心地讀書,畢竟她現在已經在讀高三你們柳家也不想娶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孫媳婦吧?何況,就算是有些疏遠,你也不應該向秀玉下毒她和你可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一直把你視為可以信任的朋友。為什麼你這個可以信任的朋友卻打算在暗地裡謀害她的性命?”
柳老夫人嘴角輕蔑地一撇:“信任?你真的認為她很信任我?算了吧朱長青,你別忘了,五十二年前,當她第一次見到我時,她是什麼樣的表情只不過是你父親曾經請人向我家提過親,她就一直對我抱有怨言,又怎麼會對我信任有加?若不是後來我嫁給了我家老頭子,你以為她會願意和我保持聯絡?”
鍾正天很驚訝地看了臉上微有些不自然的朱老太爺一眼——靠太複雜了點吧?朱老太爺年輕時居然還曾和柳老夫人有過這麼一段故事?
他再看看柳董事長,卻發現後者臉色一片平靜,看來是早已知道有這麼一段往事。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那時候主要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朱家向柳家提過親,可並不代表朱老太爺就曾經對柳老夫人有意,那完全是兩碼事。
“再說,”在鍾正天打量的空兒,柳老夫人忿忿地把目光移往他處,嘴裡仍是很固執:“你只猜對了一半秀玉的毒,確實是我下的。但我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並沒有想到真的要她的命”
一邊的柳董事長這時就真的變了臉色,有些不敢相信:“蓮芳,你真的向朱夫人下了毒?”
柳老夫人這回也有些不敢看丈夫的目光,但說話依然是和方才一樣的冷冰:“事到如此,我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我確實是給她下了毒,但那是一種慢性寒毒,熬個三、五年的才會發作。我原本就不打算要她的命,之所以下這個毒,也是為了隨風。”
柳董事長心中一驚:“這又關隨風什麼事?”
柳老夫人微垂眼神:“你們男人從來就只顧著打理生意,連自己的孫子有心事都不知道隨風很久以前就喜歡上朱林月,只是那時朱林月年齡還小,他不好意思出聲。我見他為情而愁,自然想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剛好前年,他朱長青為長孫朱建成的十八歲成年禮遍邀賓客,我便在那時趁著熱鬧,對秀玉下了毒。朱長青知道我們柳家有可解百毒的傳家之寶,只不過只能用於血肉骨親和姻親身上。如果朱家依約將朱林月嫁進我們柳家,或者是成功地和隨風定下名分,憑我們兩家的姻親關係,我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