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古怪,“三嬸,該不會是你眼睛花了,沒看清楚吧?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都還記得,別是看錯了人。”
司清語覺得,她這個三嬸,便是用極品這個詞都不能來形容一二,好好的一場家庭晚宴,被她弄得氣氛一直尷尬,偏生她還老是這樣,不知道惹人嫌呀。
這次季月雲卻是沒有生氣,臉上反倒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會看花眼,你三哥的車我還能認不出來?上次就是在百麗廣場那兒,也就一個多月前的事情,我記得清楚。家輝也看到了,家輝,你還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嗎?”
雖然是問司家輝,只是季月雲這眼睛卻是盯著冷陌言看。
要是不是冷陌言,那這次就當是噁心她了。只是,要是冷陌言的話,那得為不尊重自己付出代價。
察覺到季月雲的打量,冷陌言不由皺了皺眉。
她和司炎冥都有過去,也許司炎冥車子裡的那人會是溫雪衣,也許會是別人,當初司炎冥沒有和自己在一起,她管不著,只是往後,卻是不行。
沈煜塵的前車之鑑,冷陌言好不容易能信任上一個人,就絕對不允許絲毫的背叛。
司家輝面紅耳赤,他當然記得那次發生的事情,後來三哥也帶自己去了馬場玩的。只是,那件事三哥分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呀!
小孩子臉上藏不住神色,幾個大人看了眼司家輝就知道季月雲好像說的就是這回事。
“一個多月前的事你都記得那麼……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是……”司清語剛想要說出是冷陌言坐在三個車內,可是卻被司炎冥瞪了一眼,頓時話憋在了嘴裡。
“怎麼,你知道是誰?”玉華問道,她沒想到,自家閨女竟是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去了。
司清語覺得三哥那個眼神冰涼涼的,分明是在警告自己什麼,她猶豫了一下。
司夜塵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也明白了為什麼司清語這般模樣了,若是他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冷陌言的。那次冷陌言不是臆想性失聰嗎?可能就沒聽到,所以才鬧出了這麼一出。
這樣一來,冷陌言如今的這般神色也能夠理解了。
的確是她,只是她並不知道季月雲指責的人就是她。
顏洛傾剛想要幫司清語解釋,卻是被丈夫拉住了手。
“上次是我喝醉了酒啦,三嬸你總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壞事傳千里,要是被你看見了,我媽還不得打斷我的腿?”司清語臉上帶著幾分惱怒,“爺爺,我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司清語最是清楚,家中誰才是一言九鼎的人,找對了靠山,便是玉華也只能恨其不爭地瞪女兒一眼。
倒是季月雲,這次偏生又被司清語嘲弄了一番,能不生氣嗎?可是老爺子卻是笑呵呵道:“能喝,隨了你爺爺我的性子,不錯,不錯。”
老爺子都誇了,自己要是再不識時務的話……
季月雲生生嚥下了這口氣,只看著司清語和冷陌言,恨不得一人給她們一巴掌。
倒是因為司清語的開口,引發了老爺子對酒的感慨,後來乾脆吩咐劉嫂去拿他珍藏的幾瓶酒,要和幾個兒子不醉不休。
老爺子發了話,誰又敢不聽呢?
“還是我去吧,冷陌言,你過來幫我。”
齊雪兒臉上帶著淺笑,冷陌言隨著她去了酒窖。
所謂酒窖,是司老爺子從部隊下來後,自己修建的一個小地窖,只是後來齊雪兒看著寒磣,又裝修了一番,倒是有幾分酒窖的模樣。
酒架上放著幾瓶酒,窖藏的手段也是各有千秋,冷陌言一看就知道,司老爺子的確是喜好杯中之物的。
“你三嬸就那樣,拿你來尋我的不快罷了,別放在心上。”
冷陌言笑著接過了那一瓶白酒,“伯母放心,我明白的。”
齊雪兒點了點頭,旋即又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那件事,回頭我會跟你三哥說清楚的,你放心。”
冷陌言愣怔了一下,那件事是哪件事?
司家男人都喜歡喝幾口,結果這一喝,倒是讓幾人都走不成了。
“現在酒駕查的嚴,反正明天是周天,你們就住下算了。”老爺子年紀大了,好兩口但是酒量不好,已經被警衛員小王攙扶著上去休息了。
齊雪兒看著丈夫雖然還清醒,但是卻也是幾分醉意模樣,沒辦法只能出來主持這事。
“哎呀,不行呀,明天家輝還要去學國畫,反正我也會開車,我帶他們父子回去就是了。”季月雲臉上帶著幾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