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來對付我,讓他來毀了我……”許家默目光閃著幾分狠意,“你說,徐琛愛會不會聽他的話!”
他轉臉迎上方清濯與他相似的焦灼眼神,認真道,“更何況,徐琛愛表面上像是與他毫無瓜葛,實際上卻是他的得力助手……”
方清濯聽完後,更是震驚,久久沒有說話。
張杞雖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可心卻是猛地一沉。
他頭一次在自己的boss眼裡看到了驚慌。
他在害怕!
是的,許家默在害怕。
從未有過的害怕……
那個人手眼通天,他害怕自己不能把韓小暖安全帶回來。
那天趕到韓小暖母子出事的地點,除了找到她一直戴在手上的結婚戒指,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若不是戒指上那淡淡的血痕,他差點以為那段影片是假的。
他的暖暖,帶著孩子還在家裡,等著他回去……
許家默伸手觸控著無名指的戒指,心裡悶得喘不過氣來,鈍鈍的疼,一下接著一下,呼吸都很費力。
暖暖,不管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你要等著我!
五年的時間,他等得不耐煩了,終於還是出手了。
只是,S先生,你不該動我的暖暖!
韓小暖做了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
她夢見了很多年後,她的若頎已經成長為一個高大成熟的男人。
他帶著很薄的金絲邊眼鏡,顯得很斯文。俊逸的面容與許家默很是相似,唯一的區別應該就是兩個人的氣質。
許家默是疏離淡漠,氣質清貴。
許若頎則是文質彬彬,儒雅俊逸,偶爾眼眸裡滑過精光,十足腹黑的潛質。
陽光明媚,許若頎站在一片綠地之中。
白色襯衫,深色長褲,沒有打領帶,領口處解開幾粒紐扣,露出修長的脖頸。
他正在專注地給對面一對中年夫婦畫像。
夫妻倆坐在一個白色的長椅上,身子靠得很近。
丈夫頭髮已經花白,卻是絲毫無損俊逸的面容和清貴的氣質,漆黑的眼眸裡面像是一片安靜的湖面,靜謐,深不可測。
他的身子坐得筆直,頭卻微微靠向身旁女人,神色安然,薄唇掛著淡淡的笑。
妻子長相清麗,歲月在她的眼尾淡淡掃上痕跡。
她微微笑著的時候,那淡淡的魚尾紋綻開,卻是增添了她歲月賦予的優雅和淡定。她的右手牽著丈夫的手,放在身側,很平常的動作,也是最幸福的動作。
她應該很幸福,眉梢眼角那種來自愛的滿足感,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動人的氣質和韻味。
“爸,媽,可以了……”
許若頎不一會就畫好了,把畫從畫架上取了下來,衝坐在白色長椅上的許家默和韓小暖,緩步走了過去。
坐了有一會了,兩個人都有些累了。
許家默腰也有些酸了,他的大手按上身側女人的腰背,力道適中地按摩著。
韓小暖對他回之一笑。
孩子都這麼大了,他始終都是這樣貼心。
系在白色長椅一旁的粉色氣球不時隨風搖擺著,微風暖暖,空氣中都瀰漫著幸福的味道。
韓小暖轉臉看著慢慢向自己走近的兒子,很是驕傲,也很是欣慰。
“若頎,你有沒有把我畫漂亮一點啊?”韓小暖笑眯眯地問著。
許若頎淺淡一笑,“媽,你本來就是仙女啊……”
被兒子這麼一鬨,韓小暖立即笑了起來,“我家若頎人又帥,嘴又甜,完全配得上阿瑞家的那個小丫頭……”
“好好的,幹嘛提汪瑞宣那個傢伙?”坐在一旁的許家默卻不高興了起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哼,我有白頭髮了,沒有那麼好看了,是不是?怪不得你最近總是往清濯家跑,還和我說是十七找你……”
“哎呀,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吃什麼乾醋啊!”
韓小暖無奈地白了自己丈夫一眼,“清濯最近眼睛不好,我去幫一幫十七。你看你,十七是你的表妹,清濯是我的弟弟,我去他們家,有什麼不對的啊。”
“哼……”許家默顯然理虧,他彆扭地轉過頭去,“反正,你去找清濯,我就是不高興!”
見自己的父母又鬧起小脾氣,許若頎卻沒有著急,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愛吃醋的爸爸,愛迷路的媽媽……
兩個人相親相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