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默上了床,很是順手地把韓小暖抓過來,抱在懷裡。
女人的面板很是細膩,觸手溫潤。
溫香軟玉在懷,許家默很久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就是這樣寂靜相擁著。
奔波一生,終究不如心有所託。
短暫分離的這幾天,更是讓許家默倍加珍惜這樣溫存的時刻。
“家默,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韓小暖把頭靠在他胸前,仰起臉看著他,“是不是你媽媽……”
即使許家默回來之後什麼都沒說,韓小暖也知道他這次回去定然是會掀起軒然大波。
劉玉影的強勢,她在八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
母子倆鬧的不愉快,他心裡也會不好過。
“快解決了。”許家默在她頭頂落下一吻,“暖暖,家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那些鬧心的事情,許家默不想韓小暖再被波及。
其實,許家默和陳姣眉只是訂婚的關係,即使他和韓小暖現在立刻去領結婚證,都沒有問題。
可他想給韓小暖一個清淨無虞的生活。
和這個自己愛到骨子裡的女人結婚生子,共同生活,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許家默不想這份美好在一開始,就有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牽絆,在一旁礙手礙腳。
韓小暖心裡有些不自在,“家默,你媽媽知道是我,她是不是很生氣?”
不用親眼看到,韓小暖可以想見劉玉影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是,又如何?
她心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她心疼的是許家默處在她們中間會為難。
“我和我母親之間的隔閡矛盾,即使沒有這件事情在裡面摻和,早晚有一天還是要走到如今這樣針鋒相對的局面。”
許家默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迎上自己的視線,“暖暖,你聽著。你和若頎是我的命,誰都不能把我們一家人分開。”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很是清晰。一字一句,都砸在她的心窩裡。
韓小暖喉間酸脹,“可是家默……我不想你為難……”
床邊的壁燈散發著柔柔的光,韓小暖泛著水光的眼眸,更是澄澄如星光。
“為了我們的未來,沒有什麼事情是為難的。”許家默淡淡說道,“我尋求他們的同意,是對他們的尊重。暖暖,你要是願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韓小暖心情複雜地看著他,見他眉宇間已有疲憊之色,心疼地問道,“家默,你很累?”
“唔。”許家默閉著眼睛點點頭,“很想你,一分鐘也不想耽擱,就自己開車從B市趕回來見你……”
韓小暖心疼地嘆道,“你傻不傻啊……”
“是很傻,傻到喜歡你這個笨丫頭,分開這麼多年了還是捨不得放手。”許家默的手一用力,摟緊懷裡的女人,在她耳邊說道,“睡覺。”
第二天一早,許家默就拉著韓小暖去了超市,買了一大堆菜回來,非要和他們母子倆一起過小年。
韓小暖笑著說,“昨天才是小年,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四了。”
許家默卻說臘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南方大部分地方臘月二十四才過小年。
韓小暖嘻嘻笑道,“官三民四船五,明天是二十五,豈不是還要跟著水上人家再過一次?”
見著他高興,她不介意再過一次小年。韓若頎卻是不怎麼太高興。
有錢沒錢,剃頭過年。
這一說法,不知道在M國生活多年的爸爸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一大早,韓若頎就被自己的爸爸帶到理髮店,把昨天剛修剪過的頭髮,又剪了一次。
韓若頎望著鏡子裡快算是寸頭,一臉哀怨的小男孩,默默打算好,明年一定要把頭髮留長一些,免得被剃成了光頭。
他在學校好歹也算得上是個風雲人物,還是有偶像包袱的。
父子倆都理了發,二人清清爽爽地出了理髮店。
韓若頎看著許家默新理的髮型,更是心情鬱悶。
不是都說他們父子倆長的很相似嗎?
為什麼同款短髮,爸爸就是成熟穩重,帥氣有型,而他只是呆萌可愛。
韓若頎立即提出要求,要買頂帽子戴上,韓小暖自告奮勇跑去買了,許家默自然也是要跟著去的。
韓若頎看著像連體嬰一樣的父母,心中除了大部分的酸澀,還是有些許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