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小暖吃痛地張開眼睛,許家默的動作輕柔了起來。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壓在女人那水潤的紅唇上,低喃一般地說道,“暖暖,現在我都要你還給我,讓我欺負個夠……”
如水的眼眸帶著情-動的迷離,韓小暖緋紅著臉望著他,說道,“那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你,好不好?”
“好。”許家默眸色溫柔繾綣,“以我許家默妻子的名義……”
多日的相思,在吻到朝思暮想的紅唇之後,終於得到了釋放。
許家默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她。
望著女人那酡紅的雙頰,他愛戀不已,伸手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捏了捏,然後又把她脖子上的圍巾往拉了拉,“不許讓旁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這些,只能單單屬於我……”
儘管這樣的話,聽著很是傻氣。不過,卻是無比的受用。
韓小暖清洗碗筷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隔壁床的男人檢查回來。
那個男人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推著他回來的應該是他的妻子,也是個很文靜的女人。
夫妻倆穿著很樸素整齊,給人一種踏實淳樸的感覺。
韓小暖是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卻很有好感,禮貌地衝他們點點頭,笑了笑。
夫妻倆也衝韓小暖笑了笑,安頓好丈夫,那個文靜的女人把床頭櫃上果籃提了過來。
“您是許先生?”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許家默點點頭。
“聽說你是為了救一對母子才受傷的,我愛人聽了十分敬佩。”女人把手裡的果籃遞了過來,“我代表我愛人給您送些水果,祝您早日康復。”
“謝謝。”許家默點頭致謝,然後看向自己的女人,“暖暖……”
“讓你們破費了。”韓小暖聽話地上前接住,認真地道謝,“謝謝你們。”
從他們的穿著和隨身的用品來看,這對夫妻的經濟條件,應該不是很寬裕。
韓小暖留意過女人的手,指節寬大,面板粗糙,一看就是經常勞作的手。
“不用謝,自己家果園裡摘的,你們不嫌棄就好。”那位文靜的女人笑著看了看韓小暖,然後問道,“你們是……”
“暖暖是我的妻子。”許家默雙眸沉沉地看著韓小暖,語氣溫和,“我們的兒子都快七歲了。”
“真好。”女人真誠地說道,“看得出來你們的感情很好,好人就應該有好報的。祝您們幸福。”
質樸簡單的話語,讓人心裡一暖。
韓小暖笑著說道,“謝謝,也祝你愛人早日康復。”
許家默身邊沒有東西作為回禮。
陳安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按照許家默的吩咐順便把臨床那個男人的醫藥費結了,還放了兩萬塊錢算作後續的治療費。
回去的路上,韓小暖突然問道,“家默,和你一個病房的那位先生,人長得很秀氣。只是,為什麼他始終都沒有說話?”
許家默轉臉看著她,抬手一下一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他是個啞巴。”
韓小暖感嘆道,“哎呀,真是可惜了。”
放過她的頭髮,手一挪,許家默摟著她的肩頭,“他本來是位老師,和現在的妻子相戀,遭到了家裡的反對。他左右為難之下,就喝了農藥,結果人救回來了,嗓子卻被燒壞了。”
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韓小暖緊張地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許家默沉聲說道,“後來就是你我看到的這個結局,他們還是結婚了。除了經濟上不是太富裕,他們應該生活的還算幸福。”
“是啊。”韓小暖怔怔地說道,“雖然那位先生不能說話,可他對他妻子的愛意,眼睛裡滿滿都是……”
知曉這份幸福背後付出的代價,韓小暖有些恍惚。
為人子女,誰不想在終身大事上得到自己最親的親人祝福。
想到對許家默一直持牴觸態度的母親,韓小暖沉默了下來,若有所思。
察覺了她情緒的變化,手底用力摟緊她,許家默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柔聲安慰道,“暖暖,我絕對不會讓我們之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嗯。”
韓小暖答應得很敷衍,不是她不相信許家默,而是被秦月的瘋狂壓制了這麼多年,她的心裡始終都還是惴惴不安。
秦月的執拗,秦月的瘋狂,在這些年裡,沒有人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