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杞直接忽略掉自家boss那目光中赤裸裸的嘲諷，他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老闆。是我們最引以為傲，最有東方神秘色彩的周易……呃……周易，還是易經來著？”
說到這兒，張杞忽然卡住了，“……哎呀，不是那麼重要了。老闆，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一臉興奮的張杞，此時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這樣一副畫面。
自家boss一身青灰色素雅乾淨的道袍，俊逸的面容上清冷若霜，姿雅出眾，修長的手持著一個幡。隨身帶著籤、毛筆、宣紙、易經等吃飯的傢伙，在青石板上一步一個腳步，眉目清冷，仙風道骨，姿態飄逸地走著……
……呃？
怎麼回事，竟然還是那麼帥……
許家默放下手裡的檔案，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把《周易》和《易經》混為一談的傻瓜，蹙眉問道，“張杞，當初是誰招你進公司的？”
“是老闆你啊。”張杞嘿嘿笑著，“你說我相貌端正，眉長眼翹，文采風流。最主要的是我天庭飽滿，唇紅齒白，旺你……”
收到許家默冰冷的眼神，他嘻嘻一笑，慌忙改口，“……是旺公司，旺公司……”
見boss神色如常，張杞往許家默面前湊了湊，“老闆，今天賞我一卦唄……”
“……好啊。”許家默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張杞，語氣竟是略帶嫌棄，“你印堂發暗，有破財之兆，必須加班十天才能破。張杞，你信不信？”
石頭終於還是砸到自己的腳上了。
望著自家boss那清冷的面容，張杞彷彿看見了堆積如山的檔案，他乾笑了兩聲，“信，信，信。自然是信的……”
儘管張杞再會磨磨蹭蹭，一頓飯還是吃完了。不過，一點鐘早就過去了，艱難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半。
到了下午開會的時間，許家默把手機交給張杞，張杞不怕死地往前湊了湊，“老闆，今天的電話你就賞給我來打，你安心開會。”
“你和暖暖有什麼要說的？”許家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迎著自家boss那陡然銳利無比的眼神，張杞的後背開始冒汗，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老闆，你看我也有好幾天沒見到韓助理了。再者說，這到了異國他鄉，總得帶些東西回去慰問慰問我們的親人，是不是？這些事情，我都得問問韓助理的意見。還有前兩天我買的那些東西，還不知道韓助理喜不喜歡……對了，還有若頎小少爺，他點名要的那種材質的棋子，我到現在還沒有買到……”
張杞故意羅裡吧嗦說了很多，因為他心虛啊。
許家默目光復雜地看著他，表情認真，“你太囉嗦，會打擾到暖暖休息。”
看著應該是有些眉目了，張杞連連保證，“老闆，你放心，請示好許太太，我一定麻溜地結束通話電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多說。”
應該是許太太這三個字起來作用，張杞眼尖地發現自家boss的眼底似乎有一抹溫柔閃過。他樂呵呵地添了一句，“當然了，在言簡意賅的情況下，我還是一定會把你的問候帶到。”
“張杞……”許家默皺著眉頭看過來。
突然被點名，張杞的心頭莫名一顫。
難道是那裡表現的太過了，露出了蛛絲馬跡？
不可能啊，依著自己這麼多年撒謊的經驗來看，今天的表現除了有點過於浮誇，其餘都是超水平發揮的。
莫名的雙腿開始發軟，張杞開始否定自己。
他感覺自己撒謊起來，真的很沒有天賦。
這般蹩腳的伎倆，自家的boss一個眼神就戳破了。
快要堅持不住了！
怎麼辦？蘇姨，陳安，我盡力了……
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張杞感覺自己後背的襯衫已經溼了。
許家默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眼眸裡慢慢升起柔和的笑，“……不許超過十分鐘。”
張杞鬆了一口氣，“是是是，老闆。”
下午的會議，開了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張杞抱著手機望著窗外的夜色，終於放下心來。
剛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蘇姨說韓小暖的情況，已經比昨天好了許多。
張杞感覺自己真的不適合幹這種兩頭瞞的事。
前幾天那位未來的少奶奶打電話過來，打聽boss的作息，問他boss是不是連軸轉。在boss強勢的目光下，他只好睜著眼睛說瞎話。
天高皇帝遠，他還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