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默垂眸看著眼前女人那清麗白皙的面容。
她仍舊如同七年前那般青澀和懵懂,眼眸乾淨清澈,這樣的她,纖細柔軟,同時也是倔強堅強的。
許家默感覺自己的心陣陣悸動不已。
這個就是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想一輩子呵護,不願放手的女人。
這樣好的她,自己心甘情願為她心動,更是心甘情願為她所困。
“暖暖……”許家默輕輕把她摟在胸前,自己也把臉貼在她柔順的頭髮上,“我傷了你,我想贖罪,所以心甘情願把自己送到你的手裡。你願意怎麼懲罰我,我都甘之如飴。只是不許離開我,連這個念頭都不許有……”
整個人都落在他的懷抱了,聞著他身上那熟悉的清冷氣息,韓小暖鼻頭竟有些酸酸的,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
心潮翻湧,一種摻雜著些微甜意的酸澀在胸腔裡一陣陣激盪著。難以壓抑。
被這種感覺帶領著,韓小暖輕輕嘆了一口氣,柔順地伏在他的胸前。
她輕聲說著,“我和清濯沒有什麼,只是上下班的時候遇到,說了幾句話。他人很好,你和張杞不在公司的時候,我有什麼不懂的,他都願意和我說……”
韓小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許家默更是氣悶。
自己的小心呵護,反倒成就了別人的可乘之機。給她派那些工作,只是自己為了自己的私心,殊不知,也給她造成了困擾。
自己怎麼忘了,他的女人一直都是個要強的個性。
明明看著像一朵嬌柔的清雅的百合,卻堅韌倔強的令人心疼。
他擰著眉說道,“以後有不會的,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打電話給他?
韓小暖悶聲想著,自己剛入門,一些基礎的東西不是太熟悉,拿這些近乎白痴的問題去問他,她可不敢。
她小聲嘀咕著,“你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啊。”
“如果你和若頎不在我的身邊,我整天這些所謂的忙忙碌碌,也沒什麼意思。”許家默側臉在她的長髮上落下一吻,“暖暖,不生氣了,好不好?回到我身邊,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聽他又提起這些事,韓小暖的身子猛的一僵,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懷中女人的些微變化,許家默自然是一清二楚。
透過女人微僵的身子,和突然的沉默不語,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心頭略略有些失落。
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髮,許家默語氣仍舊溫軟似水,“暖暖,我可以等,等到你同意的那一天。”
這樣溫軟遷就的他,和平日在公司裡那個清冷孤傲,心思縝密的他,完全不同。
這樣的溫柔呵護,他只願對她一人。
靜默片刻,韓小暖輕輕推了推他,“你先放開我。”
不想惱著她,許家默便鬆開手,任她抽離自己的懷抱。
韓小暖站定身子,低頭看了看懷中被擠壓的有些變形的花,有些可惜。
手中一輕,許家默伸手取走了她手裡的花束,從中抽出一支最嬌豔的玫瑰花別到韓小暖上衣的口袋裡,然後把剩下的全都扔到垃圾桶裡。
“哎……”
韓小暖可惜地看著那兩束並排倒在垃圾桶裡的花束。
蘇姨最近迷上了曬乾花,這些花束就這樣白白扔了,真是可惜。
許家默扭頭看著她,見她目露惋惜,薄紅的唇角微微勾起,“捨不得?我以後每天都送你,好不好?”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看著他似乎心情很愉悅,韓小暖忽然不想解釋。
韓小暖的不回答,被許家預設為是預設,眉眼舒展,清俊的面容上綻開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他的眉梢眼角輕輕彎著,漆黑的眼眸裡滿是溫柔,看的韓小暖心頭微微一酸。
許家默伸手牽住她的手,一貫清冷的聲音此時溫柔如水,“暖暖,我們回家?”
“好。”韓小暖耐不住心底的酸澀,柔順地點點頭。
兩個人並肩走著,身邊不時有匆匆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手落在男人那溫熱的掌中,垂眸看著那親暱握在一起的手,韓小暖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不敢抬起頭,她知道男人那灼灼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自己。
想著剛剛的事情,韓小暖疑惑地悶聲問道,“方清濯……我聽他叫你哥?你們認識,是不是?”
“我和他一起在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