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著。
是因為那天嗎？
眼前又閃過那天他孤零零站在漫天雪地裡的情景，是那天被凍著了嗎……
聽見韓小暖的喃喃自語，張杞以為是在問他，“許總是有些著涼了，瞧著沒有什麼精神，可就是不願意讓陳安給他看一看。那麼大的人，不知道誰又招惹他了，鬧起脾氣來了，就像個孩子似的……”
張杞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堪堪停住，留意看了一眼韓小暖的神情。
見她面色如常，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乾笑兩聲，“來來來，韓助理，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你的工位……”
張杞領著韓小暖走到許家默辦公室外面，伸手指了指一左一右兩個工位。
他抬手指著靠近辦公室的工位，“這以後就是你的了。我坐在你的對面，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隨時問我。”
“好。”
看著潔淨的工作桌，韓小暖心裡突然很激動。
見韓小暖點頭，張杞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位置以前是他的，不管是視線還是距離都是最好的。
老闆在辦公室只要一抬頭就能從玻璃窗看見她，視線和角度絕對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個近水樓臺，已經近到不能再近了。
perfect！完美！
張杞對自己的安排很是滿意，得意萬分地回到自己工位上，心情愉悅地歸置著自己剛剛搬過來的東西。
韓小暖還在看張杞給她的資料，就聽見有腳步聲慢慢逼近。
她剛抬起頭，就瞧見許家默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熨帖精良的純黑色西服，裡面是白色的襯衫，暗紅色的領帶，筆挺的西裝更是襯托著他挺括的肩膀和腰線，整個人顯得很精神。
韓小暖不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裝，這次卻與以往不同。這是在他的王國，他眉宇之間自帶一股傲然和清貴，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場。
走到她的辦公桌前，許家默頓住了腳步，靜靜站在那裡，漆黑的眼眸清清淡淡地掃到她身上。
韓小暖感覺到一股壓力迫近，不由自主站起身來，回望著他，“許……許總……”
許家默轉臉看了一眼張杞，他自然知道這個張杞把自己位置讓出來的目的。
張杞是身邊得力的人，基本上他安排的事，許家默很少表現出異議。
“你，到辦公室來。”
許家默衝韓小暖丟下一句話，就徑自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韓小暖被點名了，一臉懵懵地看著張杞。
張杞也笑嘻嘻得看著她，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怎麼了？”
手已經搭在門的把手上了，身後卻仍舊是靜悄悄的，許家默蹙著眉頭轉過身來。
現在是工作時間，上司是天。
“哦。”韓小暖應了一聲，走了過來，站在在他的身旁。
走進他的辦公室，韓小暖在那個黑色的辦公桌前乖乖巧巧地站好，面容平和，“許總。”
許家默沒有坐到辦公桌前，而是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見她進來，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過來。”
韓小暖沒動，仍舊微垂著頭，清清涼涼地說道，“許總有事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