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璐擰緊眉頭,起身道:“在下與魔龍尊者並非戀人關係,上神想歪了!”
上神流光聽了微愣,連眨了好幾下眼睛,再一看將休甚是受傷的面色,簇眉道:“就算你倆不是戀人關係,你又何必當著我一外人解釋?他即真心待你,你多少都要留幾分餘地與他,怎可如此傷他?”
說著她行到將休身旁,在他肩上撞了一下道:“抱歉,此事因我而起,我趕著迴天界,下回我坐東請你喝酒。對了,這世間惹人青睞的男女多的是,他即如此不知珍惜,你又何苦為他傷情。”說完身形一縱,直上九天而去。
見人徑直走了,明璐為自己倒滿一杯,看向俏稍道:“俏稍,你說,阿休是不是比本尊更吸引她?”
俏稍垂眸道:“尊上,人都在您床上睡了半個月了,您早幹什麼去了?”他斜了俏稍一眼,將休看著他青黑的面色“卟”的笑了,道:“這位上神還真真是個妙人兒!”
明璐不滿的掃了他一眼,道:“你突然跑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將休在方才上神流光坐過的位置上道:“沒有,我只是突然想你了,很想很想!”
明璐握著杯子的指節泛白,冷然道:“阿休,你若繼續如此,本尊怕是得在你我之間設上一個界限了!”
***
九重天,月老閣。
上神流光仍著一身素白的祭司長袍出現在月老閣內。鶴髮童顏的月老一見了她,立時上前賀喜道:“恭喜師叔紅鸞星動!”
上神流光立時扯著月老的鬍子道:“我說呢!你老小子又給我亂牽紅線了是吧!剪子拿來,趕緊給我剪了!”
月老被她徑直扯到姻緣殿內,掏出剪刀問她:“這紅線當真不是我牽的,我哪敢啊!您看,您自個看,剪,剪哪一根?”
上神流光看著自個人偶身後那三根紅線,分別繫著妖帝芊語、魔尊明璐、魔龍尊者將休。
一個如陽光般俊朗,但著實欠揍的很。另兩個男間絕色,卻分明是不好女色的一對璧人!
她面若寒冰,眸光清冷的看著月老,冷聲道:“月老,本座沒得罪過你吧?”
月老垂眸道:“沒!縱是得罪了,師侄也不敢啊!”
上神流光聽了,一把奪過剪子咯嚓連聲把三根紅線全剪了,心道:“還真是孽緣!這酒以後是當真不能再喝了!坑,實在是太坑了!”
剪完紅線,她把剪刀塞月老手裡,自乾坤袋裡掏出一壺桃花釀來,道:“給你,魔界千年桃花釀,便宜你了!對了,紅線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及,回頭把本座的名字和人偶俱藏起來,本座不可動情!”
月老一邊接過酒一邊愁眉苦臉道:“流光師叔,您一信奉光明與熱愛之神,您都不能動情那誰還能動情?”
上神流光指著月老懷中的酒罈子道:“這酒您還喝嗎?”
月老連聲道:“我藏,我藏!”上神流光聽了立時眉含淺笑,道:“乖!下回一定再給您帶幾罈好酒回來!”說著揚長而去。
月老嘆了口氣,揭了泥封,香甜醇厚的酒香立時在空氣中彌散,酒未入喉卻已入骨三分。他心中感嘆確屬好酒,一罈酒下肚,醉眼朦朧間一抬眸便看見流光上神身上的那三根紅線竟然又重新系上了,不僅如此,她原先剪過的那一根紅線與這三根紅線糾纏在一起,竟然結成一個死結,任他如何作法也解不開!
月老看著臺上的剪刀唇角微顫,有心再剪,可他擔心越剪越糾纏不清,心道:孽緣,孽緣!流光上神啊,您好自為之吧!
說著將手一揮,便將這五個人的名字全數隱去。
***
梨落院中將休聽了明璐的話不怒反笑:“你設吧,左右你我之間均是你說了算。我還有政務要代你處理,先走了!”說著化為一條黑龍徑自去了。
明璐擰著眉又倒了一杯,俏稍上前將杯兒奪了道:“到手的老婆跑了,您喝什麼酒啊?去追!”
明璐掐著眉心道:“怎麼追?你說個有效的出來聽聽!”俏稍當真立時給他說了一個!
數月後,魔界魔龍屬地有一片闊達近千里的草原,一條寬闊的河流似白練自草原中間蜿蜒而過,此草原最初被命名為長河平原,即後世的星河平原。
彼時正值盛夏,草葉茂盛,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不知是何人點了一星篝火。篝火旁幾星流瑩飛舞,倒有幾分畫意。
點那星篝火的人是個姑娘,著一身素白的祭司長袍,黑髮如瀑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這姑娘生得絕色,令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