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星神,”卯日抬眸看向若風繼續道,“龍虎山眾仙當日亂於凌霄殿前,皆因被你大哥和天帝迫得狠了!事後天帝下令發兵龍虎山,你大哥為了避免天界內戰,攛唆天帝攻打魔界,並親往原始天尊處做說客,令原始天尊下旨派上神流光率兵攻打魔界!如此無恥行徑,著實令我等不齒!”
“我那是為了讓她與魔界劃清距離!”曦和怒喝道,“爾等身為神邸,自當承擔職責!豈可任性妄為?她如今鑄下大錯,罪無可恕!你把人交與我,我把她關入玄冥山,保她一命,數萬年刑滿之後,還她自由,如何?”
若風面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低沉的魅惑嗓音似鍍磁了一般,笑道:“大哥,分明是你愛而不得!
魔界若要做亂,天上人間多少道門弟子盯著!縱然要亂,她做了魔界尊後,自然是不會允許魔族禍亂人間的,定然會對魔族加以約束!
分明是一對佳偶,分明是一樁絕妙的喜事,生生被你和天帝變成了天上人間、神魔兩界的一樁禍事!你還有臉在此義正言辭的給他人定罪?我呸!”
隨即若風一口唾沫噴在了曦和的面上。
銀月聽著若風的話,心底冒起莫明的快意,見他一口唾沫吐在了曦和麵上,忍不住拍掌喝道:“好!這才是我的三師兄!”
曦和抹一把臉上唾沫,冷聲道:“你當真要挑撥我兄弟相殘?”
卯日冷眸道:“上神當日對流光出手時,便應當想過會有今日!星神對流光的心思,眾神皆知!事到如今,您竟然將過錯推給流光?此舉與凡人將禍國殃民的過錯推給無辜女子有何異?”
“她無辜?”曦和瞪著卯日,卯日在他的注目下起身道:“難道不無辜麼?她歡歡喜喜的嫁了人,招了誰惹了誰?天帝要令魔界臣服,自去找魔尊明璐下昭書便可。是戰是降,是他魔界的事。憑什麼逼她休夫?又憑什麼將龍虎山上下皆扣上犯上作亂的帽子?
星神閉關千年方出,不過是要追查當年事由。天帝便以防範為名要將他拘禁?!憑什麼?星神身為師兄,我等身為臣下,如何就不能問一問、管一管?”
“你們,你們!”曦和連說兩句“你們”,突然兩眼一黑,喉間溢位一口鮮血,向後仰倒。
當日被流光以魔尊信物魔龍權杖洞穿心口之時,墮身成魔的流光分明說過:“爾不配有心!”
此後那空空如也的心口便縈繞著一團黑色的魔氣,日日夜夜在他心中低語:“都是你的錯!那些枉死的都是因你而死!你根本不懂得愛!你不配有心!”
他親手將流光與明璐擊下墮魔山腹的那一掌,流光扯了玉璃來擋時那神魂俱碎的模樣,在每一閉眸的瞬間在眼前重演。
他以為,他只要斬斷她的情根,解了她的姻緣線。她便能絕了那情愛,承認自己錯了,會回到天界來。六百年來無論他如何軟硬兼失,月老都咬緊牙關說“不知道!”,他無可奈何。
可若風出關了,他出來了,所有事情都改變了走向。那些剋制而疏離的諸天星君們,原來早已經在心裡替他定了罪。可他們,竟然敢攛唆他的親弟弟與他為敵?
曦和忘了,忘了若風對流光的心思。此事,若風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攛唆。若風在星辰殿招見眾星君與仙徒時,已經當眾替流光翻案,當時見曦和未加制止,便道是他大哥番然悔悟了。卻未曾想,曦和會一條道走到黑。
火神祝融立時起身將仰倒的曦和接住,低聲道:“此事你們心急了些!玄冥山之戰可免!”說著便將人扛走了。
待人走了,若風復又坐回去,將結界撤去,柔聲問著懷中人兒:“想吃什麼?”銀月抿唇不語。
銀月掃了卯日一眼,卯日順走一屜蟹黃包子,衝二人笑道:“她身子太弱,性寒涼或偏熱的東西,都儘量少給她吃。”說完化為一道星光,走了。
待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時,若風拈起一隻燒賣,笑道:“你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銀月繃緊身子冷然道:“夫仇未報,殺夫之人近在眼前,我卻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你還有心情讓我吃東西?”
若風聽了眸光微閃:她這是等卯日走了才跟她發作吵架的意思麼?
心頭掃過異樣情緒,俯首將唇覆在她唇上摩挲,銀月心中連連冷笑,正要趁機狠狠咬他,唇瓣分離,一隻燒賣被塞進了她半張的嘴裡,若風一臉滿意的看著她笑道:“乖,你如今身子太弱。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再幫你恢復修為。屆時你想殺誰,便去殺誰!但我大哥,你只可與他約戰於玄冥山,若你打不過,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