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嫵媚,傲蘭等仍在內院支了篝火搭了帳蓬品茶賞月。因為是備戰時期,這滿兵寨的除了玉璃,酒都早禁了。紫凝叫苦連天,卻也只能認了,誰讓他天天隔著被子睡在楊柳菁身旁呢。他的心事,盡人皆知,縱他再君子如玉,可誰敢給他酒喝。
弦月掛上樹梢,將休還在左廂房內與楊柳菁盤膝對坐了雙修,明璐和明楓也還守在屋裡。拂風一個人早早回了主屋,慕鶯侍立在一旁。良久,拂風看著慕鶯道:“慕鶯,你願意為我生個孩子麼?”
慕鶯聽了淺淺笑道:“慕鶯自是願意的,但不能是現在。”拂風斜倚在塌上,問她:“為何?”慕鶯道:“尊上有心事,而且這心事的正主兒也有心事。你倆還未能開解,慕鶯若在此時應承尊上便是趁虛而入了。”拂風苦笑著道:“我,當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慕鶯聽了柔聲道:“越是在意,便越害怕失去,越無法接受被欺騙。尊上的心思慕鶯懂,可尊上既然在乎,為何不主動去找人說清楚呢?”
窗外傳來將休的聲音,聽得他對傲蘭道:“傲蘭,我們回房去休息吧。”拂風聽了挑了下眉,轉身面沖塌裡裹著被子裝睡去了,慕鶯見了他的樣兒一臉無奈。
片刻後,房門輕響,卻是蓮悅進來了。慕鶯見了蓮悅面有異色,卻見蓮悅向面衝裡的拂風執禮道:“尊上,將休尊者命我來給您侍寢!”拂風聽了立時自床上翻身坐起,坐在塌沿,看著蓮悅道:“你說什麼?”
蓮悅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拂風眸光微凝,冷聲衝二女道:“脫了衣服上來,慕鶯,你退下!”慕鶯拱手應是,躬身往外退去,路過蓮悅身旁時手上銳芒連閃直擊蓮悅身上三處大穴,蓮悅似是早有防備,身形疾晃,二女立時打在了一起。
原本拂風見慕鶯突然出手,只道她是醋了,一息之後,他便發現眼前這個蓮悅不對勁。他是見過蓮悅出手的,眼前的這個雖也用劍,但出手狠辣刁鑽,與從前那個大相徑庭。拂風喝道:“爾是何人,膽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內院仍在品茶賞月,聽著屋內突然傳來利器相交之聲,先是微愣,繼而聽得拂風怒喝,紛紛拿起兵刃,紫凝更是第一時間衝入了左廂房,卻見楊柳菁的身影一晃而逝,消失無蹤。
假蓮悅眼見不敵,跳窗便走,教傲雲攔了,傲雲輕抬兩指將她手中的劍粘住,靈力暗吐,便將來人震的吐血倒地,倒地瞬間化為一縷黑氣欲鑽入地下,蓮悅見了手捏劍訣執劍疾刺,將那黑氣斬為兩段。拂風見了這縷黑氣暗道:“糟了!”他正要幻往將休所在的客房,明璐等自左廂房搶出來同聲道:“師叔祖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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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前,宴客廳旁的客房之內,傲蘭仍然在床上打坐療傷,將休側臥在軟塌上閉目養神。房門輕響,拂風的身影出現在房中,他衝傲蘭道:“傲蘭,你出去!”傲蘭抬眉看了眼前人一眼,喚道:“將休,起來!”
將休聽見這聲音卻將身子轉了過去,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傲蘭自床上下來,行到他身旁沉聲道:“將休,起來!”拂風見了他倆的樣兒笑了:“傲蘭,你出去。我倆的事,你不要摻和!”
將休起身扯著他的衣襟道:“傲蘭,你別走!”傲蘭橫他一眼道:“他不是拂風!”說完撥劍便刺向來人,來人雙眉微挑,唇中發出妖盈盈的笑道:“呵呵,有趣,你是怎麼看出我不是的?”
將休聽了這個聲音身子一僵,面色無血色迅速自軟塌上跳了起來,避向傲蘭身後,禁不住渾身顫抖。傲蘭一見將休這個樣子,忍不住心酸,沉聲道:“將休你別怕,傲蘭哥哥在!”
來人輕輕抬手,露出本來面目,傾城顏色卻生得嬌而不媚,面上神情亦嗔亦喜,竟然與楊柳菁生得一般無二,連額上那朵紅蓮魔紋都是一模一樣的。她身著一件硃紅色的大開領深V的對襟迤邐長裙,露出白嫩的細頸、誘人的雙肩與鎖骨曲線,她的雙肩之上正好各有一道紅色的月牙印記,顯得嬌媚異常。此女邁步過來,胸前一片粉白的深溝與峰巒在薄如翼的衣衫下微顫,若隱若現。
來人聲若黃鶯,嬌聲道:“將休啊,本宮聽說你又能人道了便來尋你。怎樣,你今晚可是要好好侍奉本宮?”說完已經行至軟塌之旁,傲蘭持劍擋於將休身前,握劍的指節蒼白,他身後是將休壓抑幽寒的氣息。
傲蘭沉聲道:“將休,銀月八萬年前便被世尊滅了,你不要怕!”來人聽了雙眸自傲蘭面上瞟過,勾魂奪魄,他便再也動彈不得。此女徑直走到傲蘭的劍前,一抬手將他的劍彈飛,妖媚笑道:“傲蘭啊,待我與他重溫舊夢了,便來品嚐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