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單肘支首睡在塌內,側身看著他,唇角微彎道:“這還真是!”將離聽了斜他一眼道:“是你昨兒自個撲的我,這麼快就後悔了?”
梨落淺笑道:“後悔倒不至於,只是,我昨兒說的高不可攀的妙人兒正是她!我剛把你睡了,你倆竟然就訂婚了?”
淺笑之後露出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將離抬眉掃了他一眼柔聲道:“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我們再睡會吧!”,說著便將人攬入懷中,梨落此時心態微妙,有心撩撥,在被子裡動手動腳,他惱道:“你若再如此,我可就不忍了!”
梨落挑畔的在他的禁區掐了一把,他立時將梨落摁住,一陣肆意殺伐之後,梨落倦極了,只將頭枕在他肩上,笑道:“你倆日後成婚,可是要拿我去做個陪嫁的側室?”。
將離此時也懶得疑心這究竟是夢是幻,只在他耳畔惑聲道:“吾許卿為妻!”
梨落聽了一臉狐疑的看向他,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宮人高聲道:“啟稟小尊者,兩位世子還未起床!”
楊柳菁的聲音傳來,糯聲道:“喔,我進去看一眼,他倆要是醒著我和他倆說會話,要是睡著的,我正好再和他倆睡一覺!”
宮人聽了立時擋在門前有心阻攔,對上她清澈無辜的眸子哪裡又攔得住。
將離明白宮人如此大聲是特意提醒他倆的意思,立時招了衣裳過來,正要手忙腳亂的穿上,宮門開合,一身紅的身影便已經現在了屏風之外,將離雙眉一顰,索性又和梨落躺了回去,用被子將兩人全身裹住。
一身豔紅的人兒轉眼進來,一臉明媚動人的甜笑,見兩人蓋著被子比肩躺在床上,一臉可惜的道:“原來你倆醒了啊?我還倒你兩還沒起床,想和你倆再睡會的。”
將離聽了道:“沒規矩!我倆要換衣服,你先出去!”
她聽了眨了眨眼睛,道:“好吧!對了,我有個事要和你說!”
將離抬稍稍坐起點身子,露出半開的衣襟和結實的胸膛,她掃了他一眼道:“你解了衣服睡覺不冷麼?”
梨落聽了將頭自被子裡探出來,道:“不冷,而且還睡的很舒服!”
她一臉莫名的看向梨落道:“可是我娘說不能解了衣服睡啊,說會著涼。拂風哥哥也從不解衣服睡啊!”
將離心道:他要敢解,你要敢脫,早沒我們什麼事了!
嘴上卻說:“你身子嬌弱,你拂風哥哥怕冷,故而你倆都要合衣睡的。”
梨落在一旁聽了只得將頭又埋進了被子裡暗笑出聲。
她聽了將離的話,見梨落在被子裡暗笑便蹦跳著過去坐在塌沿,看著將離道:“曉得了!對了,我聽拂風哥哥說,你要娶我?”
將離聽了挑了下眉,正要解釋,一陣似有若無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散,他心中立時警覺,面上卻帶著溫柔笑意道:“你什麼時候不跟拂風睡一屋了,我便什麼時候娶你!”
話剛說完,梨落在被子裡掐了他一把,他反手將梨落手腕握住,在他手心寫了一個“假”字,梨落顰著眉便不再說什麼了。
她聽了擰著眉毛道:“這個啊,我要好好想想!對了,我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
說著她解了開了自己的衣襟,當著兩人的面露出自己的雙肩來,雙肩之上,細嫩幼滑的肌膚之上各有一個半彎的紅月牙兒,在嫩白的肌膚襯脫下有著別樣的誘惑。
將離見了將心一沉,冷聲道:“放肆!你怎可在旁的男子面前隨意寬衣!”
她聽了立時將衣襟合上,嘟著小嘴道:“你怎麼比將休哥哥規矩還多!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我的記號!是這樣的,我有個和我生得一模一樣的對頭,名喚銀月,我倆神魂相通,唯一的區別便是她的肩上沒有這對月牙兒。這是我娘為了分辯我倆,特意為我打下的印記。你即與我訂了婚,她怕是要來纏煩你,你回頭遇上了可一定要當心!”
將離皺道:“我記下了!你記著,你若再敢在旁的男子面前寬衣,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她聽了惑然一笑,當著梨落的面在他頰上落上一吻,巧笑著道:“知道了,你個大醋缸,我出去了,你倆趕緊更衣吧!”說完她蹦跳著跑了。
待她去了,將離只覺得緊張的渾身出汗:銀月來的竟然如此之快?他分明記得當年他當眾允婚之後,拂風在君芳殿設宴,宴畢他有心去尋她,卻被宮人告知她宿在了承歡殿。他聽了之後急怒攻心,甩袖便走。
當夜便露宿在梨園買醉,凌晨時分,他倚在枝椏之上,卻依然清醒的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