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呢。”
“慕希洛,你何其殘忍,在你眼裡,我也不過是一顆棋子嗎?”黑眸中閃過一抹傷痛,在她眼裡,他也不過是一顆可以讓湯寧痛苦的棋子嗎?
“論起殘忍,我怎麼比得上你的十分之一。”慕希洛冷笑道,“論起殘忍,靳大總裁可是個中翹楚,我又怎麼敢跟你比?”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靳明澤看著她倔強的而又刻意疏遠的神情,黑眸中閃過一抹沉痛。
一旁的湯寧忽然憤怒地抓住慕希洛的肩膀,幾近瘋狂地喊道:“你為什麼要毀了這一切?你為什麼要毀掉我夢寐以求的一切?慕希洛,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慕希洛笑著看著她憤怒的表情,“先讓你登上最高點,讓你以為幸福唾手可得,然後再給你重重一擊,這可是四年前,靳大總裁親自交給我的。”
看著她臉上那從容淡定的笑容,湯寧忽然奮力地將她向後推去,湯寧隨手拿起一旁的酒杯,奮力地嚮慕希洛臉上砸去。
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快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希洛已經被湯寧推到了柱子上,透明的玻璃杯正狠狠地向著慕希洛驚恐的小臉兒砸下去。
“哐當!”一聲,玻璃杯碎了一地,殘缺的玻璃渣子上,還沾著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眾人驚恐地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靳巧心捂住嘴巴,不敢相信,湯寧居然會動手,看她的樣子,是真的要殺死慕希洛。
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紋絡,緩緩地滑落。靳明澤鬆開手,殘存的玻璃掉在地上,他將慕希洛護在身後,對眼前面容狂亂的女人說道:“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
慕希洛捂住心口,她曾經又何嘗不像剛才的湯寧一般,想要拿東西將眼前的一切都粉碎。可是那樣瘋狂的湯寧還是讓她震驚。
“我為什麼要改?靳明澤,這麼多年了,你根本就不愛我!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你始終不肯愛我,愛我就真的那麼難嗎?為什麼你的眼裡,你的心裡都只有這個女人,我恨她,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說著湯寧還要撲上去,靳明澤將她甩開,穿著潔白婚紗的湯寧倒在地上,巨大的燕尾撲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你為了她,居然這樣對我!”
“我只是讓你清醒清醒。”靳明澤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女人,“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演戲,你又有哪一次,是真實的?我又怎麼可能會愛上你?”
“就算我不演戲又如何,你會愛上我嗎?”湯寧不覺嘲弄地笑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你身邊那麼多的女人,雖然她們換來換去,可是我每一次都可以在她們身上找到慕希洛的影子。就算你身邊沒有她,可你還是放不下她!哪個女人會不嫉妒?會不生氣?”
湯寧臉上帶著悲傷絕望的表情,她這輩子已經徹底不可能再擁有他了,“後來,你回到c市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不管是恨也好,愛也好,你的眼裡心裡全都是她。我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去嫉妒,可是,我愛你,因為愛你,我怎麼可能不去吃醋?我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被你逼的!”臺每東號。
慕希洛從靳明澤身後走了出去,她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地上已經整合一灘的血水,她努力忽略掉心中的異樣,冷聲道:“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你們要算感情帳,就自己來算吧,我可沒心情聽你們在這裡談過去。關於湯寧犯罪的資料,明天上午我會交到警察局,到時候,我們法庭見吧。”
湯寧聞言,緩緩地從地上起身,她的步履有些搖晃,原本端莊的髮髻,凌亂的散開了,她提著燕尾,冷笑一聲,“要我去警局,我寧願去死!”說著,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她奮力地撞向一旁的柱子。
潔白的柱子,頓時鮮血四濺。
“小寧!”慕毅飛快地衝了過去,眾人隨後也圍了過去。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潔白的婚紗,觸目驚心。
袁澤當機立斷,拽過一旁的桌布,撕成一條,淡定地幫湯寧包紮傷口。
“快點兒聯絡救護車,我就知道你們這麼玩兒是會玩兒出人命的!好在有我在。”袁澤一邊幫湯寧包紮傷口,一邊喃喃自語。
慕希洛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湯寧,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她從來沒有想過,湯寧居然會自殺!她捂住心口,不,這是湯寧罪有應得的,她沒有錯!她沒有錯!
靳明澤走到湯寧身邊,將她從地上抱起,對一旁的程燦冷聲吩咐道:“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準備好手術。”
原本溫馨的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