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洛拽住他的手腕兒,冷聲道:“前兩天,羅青才因為酒駕死掉了,靳大總裁想成為第二個?”
“放手。”靳明澤停下腳步,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卻看得不大真切。
慕希洛卻不放開,臉上帶著笑意。一雙眸子卻帶著灼人的冰冷,“我曾經也叫你放手,你放了嗎?”
“你現在是在跟我翻舊賬嗎?”靳明澤甩開她的手,反握住她的手腕兒,將她帶到一個僻靜處,冷笑道:“難道,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嗎?你居然敢一而再的挑釁我。”
慕希洛抬起頭,笑著看他,“你什麼時候對我好過?”
靳明澤心口泛起微微的苦澀,他撫摸上她的臉頰,英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深邃的眸子裡清晰地看著她的面容,“如果你繼續對我糾纏不清,我會對你更不好,你要試一試嗎?”
“糾纏不清?”慕希洛冷笑一聲,“靳總裁,你高估了你自己,我為什麼要對你糾纏不清?我不過是看你一個人喝悶酒,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過來陪你聊聊天罷了。”
“你想跟我玩兒文字遊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兒文字遊戲,會不會太幼稚了?”慕希洛抓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尖,毫無預兆地吻住他冰冷的唇。
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她,但是手卻不聽使喚的將她抱緊,原本蜻蜓點水的吻,變成了極致霸道的吻。
就在他忘情的時候,慕希洛忽然將他推開,曖昧地說道:“靳總裁敢跟我玩兒這個遊戲嗎?”
靳明澤輕輕地喘著氣,嘲弄的一笑,“想要跟我玩兒這個遊戲的女人很多,我來者不拒,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慕希洛眼中的笑意淡去,“看來靳總裁對你的未婚妻很忠誠。”
“我只是不想在我跟小寧的婚禮前,出現任何的意外。”靳明澤鬆開手,轉身向停車處走去。
慕希洛撫上嘴角,整理好衣服,看著男人剛毅的背影,冷笑道:“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安安長得跟你很像嗎?”
靳明澤腳步一頓,“你什麼意思?”
慕希洛走到他身邊,自信地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祝你新婚快樂,明天在你的婚禮上,我會為你備一份,令你終身難忘的大禮。”
說完,慕希洛打算離開,靳明澤卻攥住她的手腕兒,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安安是我的孩子?”
“你覺得,我會生下你的孩子嗎?”慕希洛看著他放在自己手腕兒上的大手,冷聲道:“放手,不然我喊非禮了。”
看著她臉上篤定的神情,靳明澤放開她的手腕兒,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原本安靜下去的心再次煩亂不堪。
慕希洛上了車,看著後視鏡裡始終站在原地的男人,冷笑一聲,靳明澤,你真的覺得,在做了那麼多傷害過我的事情之後,還可以心安理得的重新開始嗎?
我就是要你猶豫,要你糾結,要你無法幸福。
靳明澤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影,黑眸中閃過一抹痛楚,腦海裡閃過湯寧無助的小臉兒,靳明澤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轎車。
曾經就在爵色,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他看著小寧為了救他,而被人侮辱,卻無能為力。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他寧願選擇那個時候,永永遠遠的失去那條腿。
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最難應付的就是感情債。
另一間酒吧裡,慕毅一杯一杯的灌著酒,他真沒用,既找靳明澤報不了仇,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湯寧嫁給靳明澤,他沒用,真是沒用!
想著,慕毅拿起酒瓶,一口氣喝下了半瓶酒。忽然有人伸出手,奪過他手裡的酒瓶,不悅地說道:“你這樣喝,是不要命了嗎?”
慕毅皺眉,看向來人,詫異地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如果我不來這裡,又怎麼看得到你借酒澆愁。”湯寧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向酒保要了酒,然後,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知道,我上一次說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
慕毅想要拿起酒瓶,湯寧攔住他,擔憂地說道:“你不要再喝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的心裡有多難受。”
慕毅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他嘲弄的一笑,“你會為了我難受?”
“當然,你是慕家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親人,你這樣虐待自己,我能不難受嗎?”湯寧目光沉痛地看著他,她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慕毅擔憂地幫她拍撫著後背,“你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