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受傷了,難道不知道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臉色有多蒼白?”男人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很顯然,他此刻很生氣。
“我怎麼知道會流這麼多的血。”慕希洛沒好氣地說道,現在痛的人是她好不好?
“不知道?流了這麼多的血?難道你不會喊痛嗎?”靳明澤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她居然還有心情狡辯。
喊痛?喊痛就會有人理她了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在乎她痛不痛。
“現在,我越痛,你不是應該越開心嗎?”
暗沉的眼眸漸漸恢復平靜,不剩一絲波瀾,一句話,將他暫時丟失的理智找了回來。電梯裡陷入詭異的沉默,直到將慕希洛放到房間的床上,兩人還是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靳明澤先是拿了醫藥箱,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慕希洛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此刻的他跟記憶中的某些片段重合。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條熱毛巾,走到床邊,動作有些僵硬的幫她擦去額頭上的血跡。
慕希洛疼得皺眉,撕開她額頭上已經被染紅的創可貼,確定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之後,他冷硬的表情總算有了些許的緩和。
門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安靜,靳明澤起身去開門,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推著鏡框,老大不悅地說,“拜託我是心臟科專家,不是外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沒睡飽的時候,脾氣一向都是不大好的。”
“基本的醫學常識你應該懂,我要你現在給我確認裡面的女人,除了額頭的傷口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額頭?你家暴哦!”男人驚訝的瞪大眼睛,他還想說什麼,已經被靳明澤拎進了屋裡。
來到床邊,男醫生的臉色更加豐富,居然不是半夏?居然對別的女人家暴!還是某項運動太劇烈了,所以才。。。。。。男醫生曖昧地看向那個男人,靳明澤用冰冷的眼神澆滅了他八卦的心,他自覺無趣的聳聳肩,開始幫慕希洛檢查傷口。
“這傷口是怎麼弄的?”
慕希洛禮貌地笑了笑,“就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椅子。”
“普通的摔一跤可摔不成這樣。”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好在你這個傷口不是很深,流的血也不是很多。不過你這裡現在已經腫了,因為流血的原因所以看不出來。”
男醫生從醫藥箱裡拿出碘酒,“我現在幫你消毒,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忍。”
慕希洛點點頭,男醫生又問了她幾個問題。
“會不會留下傷疤?”一旁的男人冷硬的問道。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男醫生看到男人瞬間暗下來的臉色,乾笑一聲,“傷口雖然有點兒大,但是不深,好好保養,不會留疤。”
接下來就是清理傷口,上藥。然後還有一系列的檢查,慕希洛被折騰的早就累了,加上頭暈,她的眼皮開始打架。
男醫生幫她包紮好傷口,對一旁的男人說道,“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了,她現在這個症狀可能有點兒輕微的腦震盪,多注意休息,再觀察兩天,沒什麼意外就可以了。”
“可能?我不覺得這個詞可以從世界頂級的心臟科專家嘴裡說出來。”
“靳明澤,我還沒有倒過時差,你一定要跟我糾結我的專業嗎?我也不覺得我應該來你房間給一個不過是輕微擦傷的小姐上藥!我是你的家庭醫生嗎?”
“你的確不是我的家庭醫生。”靳明澤冷笑一聲,“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喂!”男醫生氣的抓頭,“我說不過你,你幹嘛為了一個臨時女寵來打擊你的好兄弟加好夥伴。”
“她不是。”
“什麼?”男醫生先是皺眉,以他對靳明澤荒唐程度的瞭解,床上這個女人在他身邊的時間應該超不過一週。不過,靳明澤的荒唐不是已經在和半夏訂婚之後終止了嗎?
“她不是那些女人。”靳明澤看向床上已經睡著的女人,她的眉頭皺的很深,好像有許多的煩心事。
“那她是哪些女人?”男醫生一臉八卦地看著他。
移開視線,靳明澤聲音冰冷地說道,“跟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我也沒興趣聽你的花邊新聞。”男醫生撇撇嘴,打了個哈欠,拿上東西,離開了房間。
慕希洛墜入了一個甜蜜的夢境之中,夢裡是她十七歲的時候,跟還是北澤的靳明澤去廣場上放風箏。
那天風很大,風箏飛的很高,她開心的跑著,靳明澤在後面追著她,讓她跑慢點兒,可她太開心了,越跑越快,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