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朋友也不肯跟我做嗎?”北野目光沉痛地看著她。“一定要徹徹底底地從我的世界消失嗎?”
“我不是誰的替代品!”靳巧心不由地加大聲音,“你不能因為你感到寂寞了,就想要把我留在身邊。朋友,北野,有誰會在醉酒的時候,把朋友推倒在床上,還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關於那件事,我向你道歉。”北野歉疚地看著靳巧心,“我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你家,為什麼會……”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再去想了。”靳巧心平息好自己的情緒,冷靜地說道,“我現在過的很好,所以,拜託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完。靳巧心打算離開,北野摟緊她的腰肢,貼近她,低聲道:“巧心,至少在你的婚禮前,不要跟我斷絕來往,繼續做我的朋友。在你的婚禮之前,我會留在這裡,你的婚禮結束之後,我向你保證,徹底的從你的世界裡消失,好嗎?”
徹底的消失幾個字,刺痛了靳巧心的耳朵,她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兒,他的眉宇間還帶著幾分的孩子氣,明明已經二十八歲了,卻還能像個十八歲的孩子一樣,永遠用那樣無辜的眼神看著你。夾冬鳥血。
能保留下這份純真,多少也應該有她的功勞,那時候,她是那麼的努力,將他捧在手心裡,不去沾染這個世界任何一絲的汙濁。
“我答應你。”靳巧心無奈地看著他,“不過,在婚禮之前,也請你不要來找我。”
北野笑著點頭,繼續與她一同舞動著腳步,靳巧心感覺自己死寂的心彷彿又有要萌芽的趨勢,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想要將眼前的男人當作不存在,可是很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這男人的氣場。她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答應了他那樣一個愚蠢的約定。
路沙則是趴在袁澤懷裡,努力聽著那邊的動靜,可惜兩邊離得太遠,她什麼都聽不到。袁澤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小妹妹,你這樣的舉動,被我女朋友看到,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
“噓,不要說話!”路沙伸出手,捂住袁澤的嘴巴,小聲道:“你再往那邊兒走走,在走走,我聽不到!”
袁澤將她的爪子拿開,無奈地說道:“小妹妹,你自己玩兒吧,我不奉陪了。”說著,袁澤將她推開,徑自向舞池外走去。
被放單的路沙尷尬地站在原地,無奈地扶額,連忙追了出去。
她拽住袁澤的胳膊,憤怒地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就不怕他們兩個有什麼嗎?”
“下個月我就要跟我的未婚妻結婚了,我很愛她,也很信任她。”袁澤坐到一旁,端起一杯酒,雖然嘴上這麼說,一雙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舞池,該死的北野,居然把手放在那裡!
“你長成這副德行,還有這麼大的自信,真不容易。”路沙坐到他旁邊,仔細地觀察著北野身邊的女人,總覺得這女人很眼熟啊,可惜,她只露了一雙眼睛。
袁澤氣絕,“小朋友,發育的不好,怎麼損人損的這麼好?”
路沙聞言,立即抬頭挺胸,不屑地說道:“發育不好,叔叔,你可不要胡說……”猛然間想起什麼,路沙立即拔高聲音道:“我知道了!”
袁澤看著她誇張的表情,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北野哥哥經常看的那本雜誌裡夾著的那張相片上的那個穿婚紗的女人就是你未婚妻!”路沙一口氣喊完,接著哭喪著臉說道:“我這下真的完了!”
雖然路沙說的很快,不過袁澤還是很快就領會了她的意思,北野居然在看巧心的相片?
舞池裡,北野與靳巧心邁著舞步,兩人雖然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卻很微妙,十幾年來,兩個人還是第一次,這般和諧的相處。
……
次日清晨,某酒店大床上,男人翻了個身,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高大的身軀一震,靳明澤睜開眼睛,顧不上穿衣服,直接下了床,開啟浴室的門,裡面並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昨天晚上,將她從酒會里抱到酒店,兩人又廝磨了一陣,她卻還是不肯說實話。本以為,被抓住了,她會乖乖地跟他回去,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又給他逃跑!
從酒店裡出來後,靳明澤直接來到蘇亦辰的別墅裡。
偌大的客廳裡,蘇亦辰正在看著報紙,見到靳明澤,只客氣一笑,“靳先生,昨晚既然來了,怎麼也不說打聲招呼?”
靳明澤環視了一下四周,客氣地說道:“走的匆忙,沒來得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