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姑娘,現在值得擔心的,不是方自強,而是你。”
小吉忙道:“我答應你……”頓了頓,又問:“什……什麼條件,只要不是讓我離開大哥,我什麼都答應……”
方自強在心頭微嘆道:“是啊,總算醒起來了。”
亙滅問:“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好心地幫你?”
亙滅微微一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小吉jiāo軀狂震,但覺心頭劇痛,腦袋亂轟轟地直響,鼻端但聞到一股極濃烈的腥味,眼前金星亂冒,差點便要當場暈倒過去。
說著,方自強但宇虛無中一股本來被壓抑住的力量瞬間開放出來。無數數之不盡的記憶,無數不同的生命歷程,以及每個生命在不同平行界中的同樣生命,互通的靈hún,統統被他吸納,雖然每次吸納的過程,都會讓他再次經歷一次無限輪迴。將每一個生命數十年的記憶重複地經歷過數百萬億次。但是,他心底不再有一絲疑懼,不再有半分mí茫,那份珍而重之的奇物感覺,讓他看淡了一切。只要相信,最最純粹地堅信那個不可言喻的信念,讓他度過了數之不盡的輪迴。
正如所料般,他再次用核彈擊殺了邪神,同樣的對話,同樣的逃亡,同樣被絕望谷的朱離抓走,再同樣地在關鍵時刻被系統提醒下線。
人生,往往有許許多多的無奈,但最令人痛苦的是什麼?是你明明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曾經經歷過,卻無法避免地再次去經歷。痛苦的人生,比起無味的人生,要幸福得多。
小吉臉sè微變,jiāo軀微震:“你……你別胡說,我相信大哥……”
這一次也是如此,也許有三千次,也許有三萬次,甚至是三十萬次,方自強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多少次進入《天殛》世界了。
剎那間,他心裡似乎被一種奇怪的東西填得滿滿的,似乎找到了一直尋找的,讓他堅守的東西。這一種奇異地感覺,讓他感到天地間,再無所求,一切的一切,都似變得美滿起來。
一無所有的乞丐,餓得快要死,卻又遇上另外一個自己,然後不由自主地發生自己記憶中的經歷。如此,不知經歷過多少次輪迴,每次方自強都清清楚楚地記得未來會發生什麼,但每一次都不能控制地去經歷那記憶中的生命歷程,每次總是在即將碰到那最重要的人之前,又突然清醒過來,再次重新經歷由乞丐變成方自強,遇龍眼,殺邪神,逃命進絕望谷的所有經歷。
當下,方自強但覺眼前一黑,下線了。可是,這次竟沒有變成乞丐,方自強心下一震,不由狂喜:莫非,我能逃離這無限輪迴的命運了麼?
“我?”小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亙滅道:“你之前已經歷了自己在每個平行空間中的所有靈hún,已初鑄神體。現在,你總算真正有資格接受完整的星幻神劫了。別忘了自己的誓言,永遠記住那份感覺。”
這時,頭頂百會處突然灌進一股暖流,瞬間疏通她的千肢百駭,讓所有煩悶之感全數消失。而一直站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的亙滅出聲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真正值得方自強去愛的機會。”
方自強暗暗點頭。
小吉連忙點了點頭。是啊,亙滅跟她非親非故,為何這般幫她?若說是為了方自強……小吉是知道亙滅的能力的,憑他的能力,憑空創造出千百萬個與小吉擁有同樣靈hún同樣記憶的人不難,要創造出更“適合”方自強的女人更不難,但為什麼要幫她呢?
“也許,下一秒鐘我又會變成乞丐了吧。”方自強心想著,他早已經無限厭倦這重複的生命歷程了,如果不是不能自殺,恐怕他早已死掉千百次。可是,即便他想死,也無法死去。如果不是心底有一個奇怪的信念在支援著,支援著他要去見某一個人,或許,他已經瘋掉了。
亙滅悠然道:“唯有失去,才懂珍貴。我想信,huā億萬年追尋的影子〖真〗實呈現在你面前時,你是不會再讓她溜走的。”
小吉再震,忽而狂喜,不可置住地看著亙滅:“先……先生,你……你是說……”
曾經,他經歷過記憶中的一切,重新回到絕望谷,可是當他被網遊系統提醒有人入侵自己房子,並下線時,都會猛然清醒。而清醒之後卻又發現,自己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乞丐。
現在,他面前就站著一個非常眼熟的熟人,那熟得讓他想一拳打扁對方臉孔的龍眼。他知道,等下自己就會被yòu遍上當,用核彈轟殺邪神,可是沒辦法,自己不能控制這具身體拖離原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