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藍若琳臉色蒼白的點了點。
歐辰看著藍若琳有色蒼白,一臉難過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忽然緩緩開口:“少夫人,我們雖然沒找到席少,不過,我們卻在那座荒島的附近,找到了這個!上面的字跡,可以確定,是席少留下的!”
藍若琳滿臉疑惑的抬起頭來,忽然就見到歐辰從旁這的桌上,拿起起一塊板,然後,一臉恭敬遞了過來:“其實,幾個月前,海水剛剛退潮的時候,我們就在就找到了這個東西,只是,那時候少夫人的身體和情緒,都不是很穩定,所以,才沒給少夫人看!”
藍若琳一臉遲疑的拿起那塊木板,低頭一片,就見木板之上竟然滿滿的全刻滿了文字。
藍若琳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認出來,木板上的那些字,是席子虞的字跡,然後,看到木板最前面的一段話:“若琳,當你看到這上面的字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了……”的時候,藍若琳再也忍不住,心裡一酸,眼裡的淚水,便不受控制的撲簌籟的掉了下來。
……
幾個月前。
荒島之上。
海面之上,波濤洶湧,巨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著岸邊的岩石,眼看馬上便要長潮了。
席子虞抱著暈迷不醒的藍若琳,飛快的衝出木屋放上海邊唯一的漁船。
漁民大叔跳上船,滿臉擔心的回頭:“小夥子,馬上就要漲潮了,你真的確定不跟我走,你可清楚了!”
席子虞幾乎想也不想,薄唇緊抿,神情凝重:“送她走!”說著,雙手用力撐住船舷,就要將漁船往裡一送。
就在席子虞發力,準備用力將漁船推出去的瞬間,手上的力道,忽又硬生生的收住了。
漁民大叔以為席子虞改變主意,卻見席子虞深深的凝著躺在漁船上暈迷不醒的女孩,深邃的眸子裡,滿滿起伏的潮水般,彷彿隨時都會破瞳而出的無限深情。
凝了藍若琳的那張蒼白無力,讓人莫名心疼的臉好久好久,席子虞忽然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顫抖著,一臉悲傷的輕輕撫上她蒼白的面頰。
眼中神情複雜變幻不定,心疼,不捨,悲傷,絕望,無奈……無數的複雜紛亂的情緒,在男子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流露出來。
最後,所有的情緒都終於化為不可動搖的堅定和決絕,俯身,低頭,帶著無盡的依戀,無盡的不捨,在藍若琳的額上輕輕一吻,然後,席子虞痛苦的閉眼睛,再不看藍若琳一眼,彷彿下定了什麼巨大的決心,一臉絕決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的將漁船推入大海,幾乎帶著有的氣力大聲喊道:“拜託了,請一定要帶她安全的去!”
漁民大叔聽到席子虞撕心裂肺的那聲喊,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只見席子虞高大挺撥的身形,彷彿一根毅立不倒,不彎不折的桅杆,背脊筆挺的站在淺水中,一動不動的,遠遠的凝視著躺在漁船上面的少女望,目光復雜,神情悲傷。
起伏的海浪中,漁船越駕越遠,遠得漁民大叔,甚至看不清那名冷峻男子的長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漁民大叔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子那雙深不見底的眸中,灼灼的視線,及,悲傷不捨的強烈情緒。
哪怕隔著千層百浪,波濤萬千,仍然可以讓人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男子心裡的痛苦不捨,竟讓漁民大民也被那視線中透出來的悲傷不捨,和生離死別的絕望感染,一時之間,心裡悲傷莫名,直到,漁船越駕越遠,再也看不到那名挺撥剛毅男子的身影……
起起伏伏的海水,洶湧著漫過席子虞的膝蓋,然後是腰身,然後是胸口……
席子虞整個人,卻似訂在了地上一般,任由驚濤駭浪,仍然紋絲不動,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瑣住海面上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海平線上的那艏漁船,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那個他愛戀不捨的身影,席子虞終於滿臉沉痛的閉上眼睛,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極其不捨的將視線猛的從海面上收回,在海水漫過口鼻的最後瞬間,飛快的朝荒島的高地上奔去。
可是緊跟著,波濤起伏著,海水還在以驚人的速度,不停的往上漲著,不過一會兒,島上的植物,也被海水淹沒了不少,甚至被連根拔起。
一個氣勢驚人的大浪打來,登時便將身後的那座木屋打成了無數的碎片。
已經是在荒島最高的位置上了,席子虞驀然回首,薄唇緊抿著,看著仍然在迅速上漲的海水,想到,今日一別,此生可能再也見不到藍若琳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悲愴情緒,陡然間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