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顫了一顫。
哪個男人明明就只是站在哪兒,卻讓人莫名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強大壓迫感覺,讓黑衣男子下意識皺眉伸手扯了扯領口的衣襟。
就在黑衣人因為緊張分神之即,席子虞沉了沉眸子,陡然間疾衝數步,奔跑之中,足底陡然間用一蹬,然後,整個人就躍到空中。
光刀閃動中,席子虞手中一把刀可血韌的鋒利匕首,猛的從指間彈出。
噗!
血光飛濺。
黑衣人神情痛苦的捂被匕首扎中的手臂,看著滾燙的鮮血立即順著手指隙間洶湧而出。
席子虞一把抓住藍若琳的手腕,猛的往身後一撥,兩人交錯而過間,沉聲說了句:“快走!”旋即,疾步上前,重新交手黑衣男子打在一起。
黑衣男子避開席子虞致命一擊,咬了咬牙,強忍劇痛,生生拔下插在手臂肌肉上的匕首,旋即,揮手擲了出去。
匕首帶著一陣凌厲風聲,幾根短髮的髮絲登時應從席子虞的耳邊落下,匕首幾乎擦著席子虞的面頰一掠而過,破空激出去。
噗的一聲,準確無誤的割斷繩子,堆放在門的大堆貨物,登時傾倒下來。
剛剛奔到門口的藍若琳,陡然間聽到頭頂的聲音,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來,只見大堆貨物猛的朝自己的頭上砸落下來。
眼見藍若琳要被那堆上千斤的貨物砸中,席子虞大驚失色,幾乎想也不想,硬生生的收回已經掐住黑衣男子脖子的手,猛的轉身,不顧一切的朝著藍若琳衝了過去。
就在那堆貨物倒下來的最後瞬間,藍若琳猛的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撲倒在地,緊跟著,頭臉便被一個溫曖的懷抱緊緊護住。
幾乎在同時,塵土飛聲,千斤物轟然倒下,席子虞的一條腿,被一袋貨物生生砸生,登地,輪廓分明的五官扭曲成一團,大點大點的汗水從他冷峻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陡然間感到席子虞緊緊的護在自己身上的高大身體猛的震動了一下,藍若琳大驚失色:“席子虞,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席子虞薄唇緊抿,輕輕搖頭,但是,臉色蒼白,黑眉緊蹙,竟然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藍若琳驚呼著,剛想從地上爬起來,看席子虞是不是受了傷,陡然間手腕一緊,一隻手忽然被人抓住,用力將藍若琳從席子虞的懷裡硬生生的拉了過去。
黑衣男子死死的抓住用力掙扎的藍若琳,面容扭曲的冷笑著看了一眼被貨物砸中的席子虞一眼:“席子虞,如果還是個男人的話,一個人到樹林那邊的懸邊來找我,不要帶任何人!”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完,面容扭曲的冷笑一聲,然後,用力將地面的上一塊石板搬開,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入口。
黑衣男子扯住藍若琳的頭髮,硬生生拖著藍若琳拾階而下。
席子虞額上青筋忽起,憤怒的大叫:“混蛋,你放開她!”
看著迅速消失在能道漆黑入口的兩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全然不知道腿上的痛似的,奮力扎開壓在腿上的貨物,不顧一切的追了下去。
……
十分鐘後。
懸崖邊。
懸崖下面,是波濤洶湧的海水。
每一個巨大的海浪拍下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彷彿大地在搖晃。
藍若琳被綁在懸崖邊上,嘴上著膠帶,只後往後退一步,便會跌入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席子虞強忍著腿上專心刺骨般的劇痛,飛快的穿過樹林,來到懸崖邊上,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心臟狠狠一抽,一股巨大的憤意,和自責登時湧上心頭,幾乎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席子虞額頭上青筋突起,眼睛裡布血絲,對著黑衣男子無比憤怒的吼道:“你倒底想幹什麼?”
“我倒底想幹什麼?”黑衣男子撫著有著淡青胡茬的面頰,彷彿在認真思考席子虞的這個問題。
剛才,他真的只是想把藍若琳當著席子虞的面,從懸崖上下去,讓他親眼看到藍若琳的死,對藍若琳死心,然後,安瀾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安瀾就會快樂了。
可,一想到,他陪著安瀾這麼多年,為她做了那麼多事。
可安瀾的目光,卻從來不曾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裡,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卻只會讓她傷心難過,一股無法形容的妒忌和憤的感覺。
愛?
有誰的愛,可以跟他對安瀾的愛相提並論?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