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走在街道上,嫩黃的街燈把她的身影拉的老長。
孤獨,寂寥。
有些冷,有些痛,有些恨。
微涼的風吹落臉上的淚珠,耳邊全是‘落落’兩個字。
許紹洋在親吻著她的時候叫的是這兩個字;在說想要她的時候,叫的還是這兩個字;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還是這兩個字;在到達快樂的頂端的時候,情不自禁叫出來的還是這兩個字。
“小妹妹。”一個猥瑣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稻子抬起頭,驚慌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小混混。直覺的想要逃跑。
“哈哈,小妹妹,陪我們玩玩唄。”
“不要,走開,走開。”
“哈哈,想走?哈哈。”
“救命,救命。”
稻子拼命的大喊,可是這街道回應她的只有微微的風聲,還有猥瑣的淫笑聲。
稻子絕望的被拖進了附近的綠色植物帶。
身上的裙子被撕開。
如果說昨晚是一場自尊的屈辱,那麼現在就是一場身體的侮辱。
稻子覺得這一天,她一生中所有的淚都流乾了。
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像生命走到了盡頭,沒有了力氣,沒有了心。
稻子呆呆的穿上衣服,拼命的往家中跑去。
一束陽光射進來,有些刺眼,許紹洋濛濛的睜開眼睛,用手擋住陽光,什麼時候了?
許紹洋掀開被子,看著光溜溜的自己,也沒有太多的奇怪,最近他總會做夢,夢見自己愛著的女孩,然後在夢中和她共赴一場纏綿。
第二天醒來,光著身體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許紹洋並沒有覺得這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許紹洋坐在床邊,想要拿過扔在地上的衣服時看見床單上的豔紅,眉頭緊皺,這?心不斷的在下沉,一沉到底。
他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是稻子送他回來的。
許紹洋深深地呼吸一口氣,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稻子做這種事情,他甚至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稻子在一起,因為他非常的清楚明白自己愛著的人是誰。
但是在一次無意中,他知道葉落落在教稻子如何的追求他,說實話那一刻他的心被傷到了,她可以不愛他,但是怎麼能想著辦法把他給推銷出去,是不是他的單身讓她困惑了?
他沒有被稻子每天的早晚問安給打動,也不是被稻子的情深意切給感動,他就是不想看著葉落落在瞎折騰,所以他同意和稻子交往。
但是他從來對稻子都是止於禮,他對稻子也沒有那種想要的*,稻子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陪伴的物件,一個寂寞時說話的朋友。
但是,這一切,經歷過昨晚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必須對稻子負責。
許紹洋再次的躺回到床上,眼裡全是葉落落的小模樣。想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算是給自己這段單相思一個悼念。
許紹洋起床換上自己喜歡的白襯衫,然後從櫃子的低層抽出一個紅色的絨毛盒子,裡面是一枚鑲有粉紅寶石的花瓣戒指。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他就喜歡,他就覺得很適合一個女孩的手。那時候他才剛剛認識葉落落,本想著等他們認識久了些,他就可以用這枚戒指讓葉落落做他的女朋友,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她的手已經牽在了別的男人的手裡。
這個戒指是他用花了幾個通宵幫別人做設計稿的錢買下的,就想著要送給自己心愛的女孩。現在就給稻子吧。
從此以後葉落落只能在心裡的最低層。一輩子的藏著。
許紹洋給稻子打電話,想要知道她在哪裡,不過電話一直都沒有接通。許紹洋想或許是剛剛發生這樣的事情,稻子在害羞不好意思接他的電話吧。
許紹洋趕回學校,稻子不在。
許紹洋趕緊的跑到稻子家裡去。
此時的稻子正在浴缸裡泡著,她覺得自己很髒很髒,那些雜亂的手,那些猥瑣的笑聲,那樣的瘋狂……
“啊。”
稻子狠狠的拍打著浴缸裡的水,痛哭起來。
擺在外面的手機一直的響著,不用看,稻子也知道是誰。
稻子沒有理會,把頭埋進水裡。
“咚咚,咚咚。”
稻子把頭抬起來,誰啊,一大早的就在外面敲門。
“稻子,稻子,開開門,是我。”
許紹洋在門外喊著,但是聽在稻子的耳朵裡,卻少了些急切。
稻子